来送饭。不管哪一次,你给我留下的印象都不算浅,我对你的好感度也不低。而且我知道,你对我也有几分好感。你说过,有了好感度,见个三、四次面,就能考虑交往了,那么,我希望,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
“你太托大了!我哪对你有几分想要交往的好感了?而且,我哪说过见三、四次面就能考虑交往了?”
“教我相亲时说过呀。至于你的好感嘛,我如果连这点真情假意的分辨能力都没有,早就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你的记性要不要这么好啊……我只是那么一说,你还真当真啊!”
“我对你上了心,你的话,我当然要记清楚。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也不要拿话搪塞我。我认真地和你说,也希望你能认真地思考。我是个商人,有机会便不想错过,但我对你确实没什么掺杂了其他的图谋,我只是,想试一试,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对的那个人。老季总说,搞股票的有一句话,叫做‘投资就是不断试错又纠错的过程’,那么每一段不好的过去,是不是也可以看作是一种试错?你既不能因噎废食,也不该矫枉过正。你遇事总是先摆出一副拒绝的态度,这样可不好。你以前遇到的人不对,但你总是裹足不前,就永远无法遇到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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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周自恒的“表白”让叶铮铮乱了方寸;那边,程聿的摸底,则让倪振山安了心绪——
“他在美国做了几年投资,几年前回国搞了个小PE。也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差,投了11个项目,10个是小跟投,去年并购退出了两个,虽然赚的不多,但成功率算是相当高了。唯一的领投项目,就是现在这个,创始股东对赌失败,他们接手了股权。我们尽调已经做了七七八八了,项目倒是真不错,历史问题是有一点,但多给他三年时间,抹平了,再找找人,自己上都可以了。可谁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摊上这么个病呢?不但客户的钱快到期了,他自己的钱也跟投进去了很多,称得上是破釜沉舟了。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价格上可谈的空间倒是很大。”
倪振山仍有些难以置信:“他的病确定么?这么年轻。”
程聿笑道:“现在癌症年轻化,34岁,也不算多不可思议。他的病是在美国治的,不过在国内期间的检查、调养都在同一家私立,我们搞到了病历资料,确定是胃癌三期。我看着,确实不轻,喝点酒都吐血,不过,这样还喝酒,倒有点破罐破摔的样子啊!”
倪振山表示理解:“还不是为了卖项目么?都三期了,还能怎样呢?治不好了!治与不治差不了两三年,说没就没喽。总归想着能给家人多留点,就多留点吧。而且,早点把项目脱手,他也能早回美国续命去不是?对了,他家庭情况呢?”
“跟大家旁敲侧击的没什么出入。找人查了下他出国前的档案,基本也都对得上。他妈有心脏病,生下他没活几年就去了,独女,娘家就剩下点旁系亲戚了,早不联系了。他爸靠岳父的关系起家,后来跟人合伙搞房地产,烂尾了,合伙人跑了,之前赚的钱赔进去不少,气得犯了心脏病,做了台大手术。家里的产业都是岳父留下的遗产,也快被他爸折腾光了,现在就剩下一间水泥厂和一个小煤矿,煤矿刚关,去产能嘛,水泥厂效益一般,算个小富之家吧。他还有一个叔叔和一个姑姑,都靠着他爸吃饭。他从小就被养成了纨绔二代,高中去了美国,转了几次学,房地产那次的事之后,他倒是慢慢转了性,又走上正路了。”
倪振山心有戚戚:“他爸这病倒是没白生,起码把个阿斗似的儿子给扶起来了。”
程聿轻蔑一笑:“扶起来有什么用?还不是变成现在这样。”
倪振山赶忙拍掌附和:“可不是嘛,都是命啊!哎呀,程总手眼通天,这下,我可吃了颗定心丸了!”见程聿没什么反应,便讪笑了下,自顾自说道:“我第一次见他时,还觉得有点面善呢,我是做生意的人,虽然不能说是过目不忘吧,但见过几次的人总归会有印象。”
“你是看他长得像哪个明星吧?”程聿语带讥讽,他想到了常阳劝酒时的话,说什么叶铮铮第一次见到周自恒就移不开眼,直说他像哪个明星。
“哎呀,你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像!哈哈!都是我那个时代的明星了,程总也知道?”
程聿不接话,他又想起了叶铮铮最爱看港台老电影,一度把什么小宝、龙哥的挂在嘴边。当年的放手,他不是不后悔的。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他在争执中刺激到妻子早产,妻子以此威胁,他如果再不对叶铮铮放手,恐怕会害了她。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真的爱她,他怎么可能放手?想不到多年后的重逢,他当初的苦心,换来的竟是她的一句“不爱了”,真是不甘心!越是不甘心,就越想重新抓住!他早在她的灵魂里,打上了他的烙印,凭他对她的了解,他何尝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逃避什么,她无非是怕会重新爱上他。但他偏要如此!否则,怎能甘心?叶铮铮代表的不仅是他年少的爱恋,还有他对那段晦涩过去的不甘,唯有重新得回她,他才能洗尽那些“委身人下”的耻辱!他要让那些人看看,他们破坏掉的、他们拒绝给予的,他偏能自己得到,他才是最后的赢家。她那套“不爱、不恨”的说辞,仔细品品,全是气话的套路。唉,即使是气话,当年的叶铮铮也是说不出来的,那时她看他的眼神,像只小鹿似的,哪像如今,全是世俗的虚伪。究竟还是变了啊!是啊,在这个名利场里,怎么可能不变呢?可惜,却是长了贪念,没长心机,不然怎么会人家使个苦肉计,就巴巴地去给人家送饭呢。她不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起来又“事业有成”、对她又会做样子么,这就以为她可以钓个金龟婿了?她还不知道周的身体情况吧?只怕最后会落得个空欢喜。空欢喜也好,那时他程聿才有机会。这样想想,她跟周自恒搞在一起倒也很好,起码那是一个将死的人,等他程聿此间事了,正好填坑。
倪振山见程聿一副沉思状,便以为他在谋划着领导的事。但眼下的事情显然更为紧迫,周自恒在与时间赛跑,他又何尝不是呢?只得出声打断了程聿的脑补,两人谋划起了谈判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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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鸣是踩着饭点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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