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衡又到门房上去亲自问过,庄砚确实来过好几次,还不是今天才来的,而是平均一二日就会来一次。按照门房说的时间,庄砚第一次过来,是在和他见过面的第二天,当时庄砚还带了一束姜花过来。
“庄大少爷碰上小王爷,小王爷让拦的人,庄大少爷就说不让进就算了,请他给公子带一样东西进去。”门房是个面相敦厚温和的中年男子,说的话看着也不假。
韩衡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庄砚是个断袖没错,可也不能逢人就看得上。而且,韩衡基本已经确定,不是庄砚绑的自己,庄砚脾气软得跟只兔子差不多,堂堂一个王爷的长子,到薛园来见一个平民百姓,数次过门不入,足见庄砚是个真君子,真文人,真还不像就为了跟自己兄弟不和,就能把人绑了扔湖里的主。
不是庄砚,那会是谁?
为了和木染的赌约,韩衡这边是事赶事,下午把乐师、舞娘请过来,三个乐师都天资聪颖,给他们讲解一遍五线谱就都懂了。韩衡让人把舞娘带到专门放布料的大仓库,裁缝早在那边侯着,配色和款式,加入了舞娘们的意见。
紧接着他让人去招的人一批批带进来,嘈杂的人声挤满了整个前院,一早韩衡就给薛云打好招呼,毕竟这些人男男女女都有,薛云便安排府里的丫鬟婆子们都迁进她现在住着的南院,薛园原本人不多,这么住着也还算松活。
人群里有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不是听鸿楼招人吗?怎么把咱们领这儿来了,该不是骗人的吧?”
一时间众人都静了下来,一双双焦躁不安的眼睛盯着正在吩咐人安排的韩衡。
要不是没有稳当的差事,谁也不会接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活儿。
韩衡眯起眼看向说话那人,是个灰头土脸、长手长脚的小年轻,过于瘦弱的脸上,颧骨显得突出。
“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硬着头皮,仰起脸,说话时又迅速将头向后一缩,“我是贡克。”他的嗓音清亮,眼睛很大。
韩衡又看了他一眼,才朗声道:“这场演出是专为达官贵人准备的,但听鸿楼没有合适的场地,到时候你们要在水上表演。一个月内,你们都要听我的安排,每人每天半斤米半斤肉一斤蔬菜,吃不了可以带走。家住京城的到那边找那个穿绿褂子的记个名,晚上可以回家住,余下的就住薛园。”
“为什么我们不住听鸿楼?”
“为什么你一定要住听鸿楼?”韩衡神色冷了下来,“凭你们的本事,要谋一份比我开的条件更优厚的差事应当不容易,你真的是在意为谁做工?”
这些散工,平日里帮忙帮佣或是做工,一个月所赚的钱还不到一两,按照韩衡开出的条件,其余人都已经没有疑议。
少年明显不甘心地低下头,抿住唇不再问。
深夜庄灵才来,韩衡正在翻看一沓图纸,画的是舞娘和裁缝商量得出的几样舞衣样子。
韩衡已经决定临表演前让人去采月光草,便在衣服双臂双腿脚踝各处又添加了样式,重要的是变阵,韩衡不能确定在这个朝代没有类似的“人阵”,不过将光照和水波结合的形式已经足够新颖。
敲门声响起时,韩衡已经打算收工睡觉。
“我哥今天来过了?”庄灵甫一进门,就不悦地问。
累了一天,韩衡也没什么好脸色,自顾自往床上躺,“这么晚还过来,再有一个时辰你该走了吧?”多数时候庄灵都在卯时前离开,韩衡猜测他应该要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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