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名册他不会罢休的吧,她说她忘记了他会信吗?不会。
陷害她父亲追杀他们母女,连自己兄长死了都只是用来作为逮住她的借口,看来那册子对他很重要,也许册子上记在最前边的就是他慕容林渊的名字,亦或是他的父亲,甚至牵起更多与他相关的人。
沈觅摇了摇头起开酒坛子的泥封,学着宋殊原的样子猛地灌了一口。
这种事情忘都忘了,硬要去想只会想得自己头疼,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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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原家的这个酒香是够香了,却是不够烈,一口灌下去嘴里还余一些果子的甜味,看来是果子酒啊。
“你也太不大气了,拿果子酒招待我。”沈觅抬头瞄他一眼,见他面上又有了从前那般气定神闲的模样,才放心地又喝了一口。
虽然说是果子酒,但是毕竟也还是酒,喝多了还是要醉人的,为了避免发生上次的事情,沈觅总要时时看着宋殊原,他喝下去一口,她才喝一口,喝得还要比宋殊原小口,这样以她的酒量就不见得会比宋殊原先醉。
夜色渐凉,深秋的外头安静得连虫鸣都听不见,沈觅抱着酒坛子站起身想要去关窗户,这才发现脑袋晕得厉害。
这酒不够烈,后劲倒是够大的,晕乎起来踉跄了好几下,亏得宋殊原在后头抱住她才不至于摔倒。
沈觅迷糊着一双眼睛直盯着宋殊原的脸,脸色瞬时就垮了下来,伸手戳着他的胸口。
“你喝得比我多,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不是背着我先吃了什么解酒的东西!你是不是还是想灌醉我把我丢出去!?”
宋殊原轻轻笑开,清澄的眼底满满地盛着她的样子。
“我也醉了,醉意没有你浓罢了,这酒我喝得不少,再说了,男子的酒量自然是要比男子大一些。现在你可是你什么都知道了,我怎么还舍得把你送走,自然是留在身边贴身保护着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原本单手拦腰接着她的姿势突然一变,沈觅只觉得脚下一轻,轻呼一声便发现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沈觅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蒙。
“你知不知道……”宋殊原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沉,低沉得似乎只有怀里的她才能听得到。“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诱人,让人有一种想吃了你的冲动。”
“吃了我……”沈觅浑身打了个哆嗦,眉头皱到了一起,隐隐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你……你不要乱来啊!”
“我们不是已经乱来过了么?你忘了?”宋殊原这话虽然是问句,但他似乎并不想得到答案,用快得沈觅看不清只觉得身体颠了一下就又平稳了的速度,把她手上的酒坛子扔到了地上,然后转身一脚把门踢开就朝外走去。
门都是朝里开的,这么一踢肯定得踢坏,明天那个管家看到了一定得揪着她赔。
因为酒坛子破碎而洒到地上的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嗅着越离越远的那股子淡淡的甜甜的酒香,她只觉得那半坛子酒就这么摔了挺可惜。
没准明天管家还得揪着她赔,她得把宋殊原搬到前边挡着才是。
也许,把这个黑锅甩给黄庭也不错。
就在沈觅忘我地计划着如何甩锅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又是一轻,宋殊原抱着她动作了几下,接着她的挨着实物坐住了,边上的宋殊原一手越过她撑在她身侧,一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模样很是恣意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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