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收拾一下烂摊子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枝头。
这次很深,严喜乐颤着手从床头桌子地下的小柜子里翻出了药箱,抓着三七粉一把洒在了伤口上。她咬紧了牙关,头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布满全身。撒了很多三七血才堪堪止住,她一动不动,不知道忍了多久,疼痛终于缓解了些。
她知道得再抹些药止血,才能缠上绷带。她一伸手够药,拉扯着伤口又是一阵疼,她只能一声不吭忍着接着拿药,上药,缠绷带时稍微用力一点就渗出了红色,她没再管。
疼的狠了就会麻木,麻木就感觉不到心痛。
身体疼了,心就没那么疼了。
身体上的伤口会愈合,愈合后会留疤,这是任性的代价。
心里的伤口也会愈合,愈合后也会留疤,疤痕就是后怕,比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严喜乐也怕,那些带血的过去是她梦魇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找到白天那个男人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出去。
“你好。”电话那边传来好听的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有魔力一样,瞬间安抚了她的不安。
“你好,是蒋医生吧?”
“乐乐,还没睡?”蒋大君自然的说。这个世界她打来电话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恩,睡不着,想跟你约时间再聊聊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说过你可以随时打我电话。”电话那端的蒋大君好像起来翻找着什么“我看一下,你有时间后天来一下我的诊室吧。”
“明天可以吗?什么时候都行。”严喜乐的声音几乎是祈求的。
蒋大君听出了她很急切,说“好,明天下午三点吧。”
“好的。”
“乐乐,如果睡不着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比如画画写字,别胡思乱想,我们明天见。”
“好,谢谢你蒋医生。”
听着严喜乐平静下来的声音,蒋大君知道她应该不会有大事,但小事就不好说了。
挂掉电话不一会严喜乐就收到了蒋医生的短信告诉她详细地址。她看着短信觉得很安心,那个简短而陌生的地址好似无波深海上的唯一一块浮木,她抱着它就能继续活下去,即使狼狈不堪。
她拿出画架子,准备继续画点东西打发难捱的夜。
什么时候开始,等待的时间变得如此难捱?她也记不清了,日子好像是冷水煮青蛙,一点一点变得艰难。可是细想艰难的原因,严喜乐又觉得可笑,难道是因为走了一个李远?难道是因为采访了一个杀人犯?这些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她愤愤地想。
可,自己就是在意。许多发生的事她无法当作过往,那些都是刀子,割得她遍体鳞伤。其实大道理都懂,偏偏劝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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