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儿...”
他看到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过见到这幅情形,他也是忍不住皱了眉。
女衍朝前走了几步,站在悬崖边,“不对啊,结界呢?”她转头询问归阑,“结界不可能被轻易打破的,还有他们......”
山下已是完全混乱,倒塌的树木和掉落的山石在山底铺了厚厚一层,根本无从查看。
女衍眯起眼看向远处,远处的屋舍看不真切,她赶忙纵身飞去。
“衍儿。”归阑低声唤了一句便跟了过去。
站在倒塌的屋舍上方,折断的支柱向上杵着,原本平整结实的回廊此时摇摇欲坠,脆弱的竹枝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断掉。
站在稍高的位置,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露台缺了个窟窿,她轻点脚尖至露台之上,此处尚且有下脚之处,虽然中央便是个大洞。
“这里一直远离纷争,他们何能至此。”她看着山下一片的荒凉出了神,莹亮的双眸一时没了神采。
“看来不周山外的暴动不是无故出现的,如此才引来了天宫的人。”
“天宫的人?确是他们,不然还有谁会打破这里的结界,我早该想到的。”
“不周山外的事来的蹊跷,不过天宫的人却不至如此。”
“纵然是这样,天宫众人却已然如此。”转身看着身后的归阑,他正站在露台中央的窟窿旁,“结界阻隔了山内外,山外再如何又与我们有何关系,如此荒谬的借口便可以使他们如此肆意妄为。”她轻笑一声,“不过是因为我罢了,他们早就对不周山的一切耿耿于怀,可是...这里还有擎天柱呢?只因他们的私心便对苍生不管不顾了?”
归阑朝她走了过去,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凑近她轻声道,“衍儿还记得吗,不周山外太过蹊跷,当时山内亦是一片狼藉,他们定然会如此怀疑的,与你没有关系。”
女衍抬头双眸看着他,“可是他们都打不破结界的,你还记得吗,那时是你我二人融合北极天柜山的奇石所结的,这并不是简单的结界,他们尚且打不破......”她忽而奇怪的看着他,“你是说不是他们?”
归阑笑着摇了摇头,“他们都来了,而结界也终究是被打破了,只是如此的起因也是他们没想到的,我们今日才出去查看过,衍儿忘了吗?”
她摇摇头意即没忘,“正是雪停了,我们才查出各处的妖物没了踪影,而他们的行踪确一直没有着落。可是这些......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来此?有人操纵吗?”
“恩。”归阑点点头一手抚了抚她的头顶,“既是对不周山的预谋,那么早早打破了也好。”
“可是...”
“没关系,这些我们来日再修。”
“他们呢?”她转头看着山下,“他们一直安居在不周山相安无事,今日却被那些人如此残害,他们有什么资格?只因一己判断便如此行事。”她一时竟有些语无伦次。
“无论是谁做的总要付出代价。当然这些与衍儿没有关系。”这便是他一直不愿意让她耿耿于怀的。
“纵然我们现在不知山外的原由,但总会查出来的。”她抬起头看着上方,天色已是昏暗了。“现在怎么办呢?”
“你忘了,还有一处。”归阑笑着牵起她的手。
女衍疑惑的跟他向前走去,这里已经不能再住了,不过那些人该是不知道她住在这里才对,因为屋舍外她亦设了仙障,不会让人发现。
“倒是...真的应验了,还好这里没有人......”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归阑亦停步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弗修呢?你把他送回去了吗?”
至此归阑微皱了皱眉,“衍儿别动,在这等我。”说完纵身跃了下去。
“归阑。”她反应过来时便冲着山下唤了一声,满目的漆黑只余回声。
单薄的身影立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夜风很大,吹得吱吱作响,她转身看着曾经夜夜透出光亮的位置。
突然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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