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叹了一口气，打开电脑。
感情空虚的时候，还是赚钱吧。
化疗第三疗程开始后第三天，余念正在马桶边干呕，赵阿姨拿着她的手机进来，关切地轻怕她的背：“有个电话，要不你一会儿接？”
余念看了眼来电显示——王子超的电话。
他怎么总在这种时候来电话？
余念接过赵阿姨递给她的白毛巾擦干净脸，笑着接过手机：“王哥？”
“小余啊，”王子超的语气也很担心，“没事吧？”
“没事儿，最近好多了。”
余念冲下秽物，被赵阿姨扶起来，走进了屋。赵阿姨递给她一杯温水，又准备了一叠山楂糕放在床头柜上，怕她吐得口苦。余念嚼着一片山楂糕，慢慢地嚼。
“那就好，”王子超犹豫了一下，问她：“你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
“正常活动没有问题。”余念笑着宽慰他，“不会耽误交稿的，王哥放心。”
“你我放心，不担心这个。你还记得上次说的陈导吗？他看到你那次的颁奖典礼后就一直跟我说想见见你，但是你的情况实在是……”王子超沉默了片刻，问她：“陈旭导演今晚想请你吃顿饭，你的身体状况允许吗？”
“啊？！？”
听到大导演要请自己吃饭，余念又惊又喜，但随后眼前马上浮现出沈川那张深沉严肃的脸，垂头丧气地对王子超道：
“王哥，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医生晚上有没有检查……”
沈川办公室门口，余念的脸贴在门上的玻璃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给病人做检查的沈川看。病人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孩。
沈川抬头就看见了她，摆手示意她进来等。余念悄悄地走进了门。
女孩鞠躬致谢，眼神却有些奇怪，在护士的搀扶下起身，像是要去做什么检查的样子。
等女孩走出门，余念好奇地问沈川：
“她的眼睛怎么了？”
“在不正规的美甲店注射了玻尿酸，导致右眼眼盲。”沈川无奈地摇摇头，拉过她的手捏了两下，问：“怎么来这儿找我？”
“那个……”余念眨眨眼，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在白大褂上画圈圈，“我老板刚才给我打电话说陈导今晚想请我吃饭，你说我去呢，还是去呢？”
沈川倏地笑了，也握住她另一只手，“你现在情况不稳定，要是实在想去，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余念难以置信地反问，“真的能去？”
“嗯，你不是说很想和陈旭导演合作吗？”
余念弯下身看着沈川，匪夷所思地问道：
“我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陈导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他本名叫陈旭的？再说他很早就改名了，圈内好多人也都只知道他叫陈东阳的……”
沈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要和他合作，我托人问了问。”
余念低头看着自己空了一半的胸，自嘲地苦笑了两声，“你说担心我情况不稳定，实际上担心我被人占便宜吧？你没必要担心，除了你，还有几个正常人对我——”
“余念！”沈川皱眉，拽着她的手腕，压低声音吼她：“不许这么说！”
余念回过神来，笑着抽出手，“晚上六点，还是医院对面的那个饭馆，老板已经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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