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人挺好的吧？”
“嗯。”
“你昨天还担心人家为老不尊来着？”
“……”
“放心吧，陈导人挺好的，要是风评不好，我也不会和他合作。”
沈川终于抬起头：“吃饱了？”
“没。”余念低头塞了两口，瞧沈川眼底下明显的黑眼圈和消瘦的脸颊，把碟子里的煎蛋丢到他碗里，“太腻了。”
沈川夹起煎蛋，两口就吃完了。余念看得开心，又舀了一勺虾仁沙拉给他。看到沈川又吃光光，余念顿时又重拾当年投喂的乐趣。
“这个也好吃——”余念夹了个小笼包塞到他嘴里，美滋滋地看着他吃完。
“今天有两台手术，晚上才能过来。中午好好吃饭。”沈川放下筷子，“还有些记者在医院周围转，小心些。”
“我要赶稿子，不会出去的。”余念瘫在椅子上，看沈川收垃圾。
沈川收拾好垃圾，皱着眉头把她从椅子上捞起来，摆正：“坐直了。写东西坐在桌边写，不要长时间盯着电脑，过一个小时就休息一下，到窗边看看鸟。”
余念的视线从他的脸慢慢掉到他的腰下：
“我看其它鸟可以吗？”
沈川反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赵阿姨早早就出门了，说要去远一些的大超市买些生活用品。余念在屋里转了两圈，刷刷新闻，看到自己那点消息已经在热搜榜上消失，心情轻松地打开了电脑。
写了一个多小时，余念伸了个懒腰，站在窗边盯着楼下的树丛瞅了半天也没看见一只鸟，倒是赵阿姨回来了，给她切了一盘翠绿的哈密瓜。
余念吃了几块哈密瓜，就开始打针，输液的时候翻翻资料理了理头绪，等到输完液，赵阿姨也把午饭准备好了。
吃过饭，睡了个午觉醒来化疗的药效劲儿起，余念趴在卫生间吐了两顿，天就快黑了。她喝了赵阿姨给她准备的山楂水，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又觉得肚子空空，正好赵阿姨煲了热腾腾的鸽子汤，趁热喝了两碗，出了一身汗，头痛都缓解了。
“放了好些滋阴清补的药材，还出这么些汗，都白补了。”赵阿姨拿了干净的毛巾帮她擦背上的汗，边擦边叹气。
余念嘿嘿地转过头，说：“哪能白补呢？多亏了您每天汤汤水水的给我补，头发都没怎么掉嘛！”
赵阿姨给她披上病号服，心疼地摸了摸她剪短的头发，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吧。小川说他忙完了，很快就过来了。”
“哎，赵阿姨您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赵阿姨离开后，余念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书，时不时抬头看时间。
总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余念深吸两口气，起身做了两个深蹲。当她正准备做第三个的时候，沈川推门而入。
见她抱头蹲在地上，沈川匪夷所思地绕到她面前：“干嘛呢？”
“嘿嘿嘿，”余念蹲在地上，托着下巴歪头，“不给浇点水吗？”
沈川试了试花盆里的土，拎起浇花壶，给小可怜浇了点水，俯身来用水壶敲敲她的脑袋：
“起来。”
“哦——”
余念蹲久了，突然站起有些晕，沈川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搂住腰，在她嘴上亲了一下。亲完了，余念还晕乎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躺到床上去了。沈川头发上有清新的洗发剂的味道，余念摸摸他的头：
“累了？”
“嗯。”
“吃饭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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