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了,浦悦还是没有回来。顾景城不由得掏出了手机,突然,他发现手机上有一个小小的飞机标志停留着,他一阵恼悔,暗暗责备自己这么不小心,连忙重新设置了回来。很快,手机就响了。
打过来的是浦悦的号码,可传来的却是程一然的声音。
“你可算接电话了,快点过来吧,浦悦喝醉了。”程一然的声音相当着急。
顾景城几乎没有见过喝醉的浦悦。
浦悦酒量不好,而且也不爱喝酒,自从那场意外以后更是滴酒不沾。听到浦悦喝醉的消息,顾景城的心就像沉到了谷底,他隐隐知道原因,那种自责的情绪再度将他包围。
当顾景城过去以后,发现情况远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
浦悦拎着一瓶酒坐在古城墙的边沿,一口一口地喝着,无论旁人怎么劝说都不肯下来。那马面墙体很高,离地面有好几层楼的高度,而且无遮无拦,只要不一小心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浦悦双腿晃荡地坐在那里喝酒,好像周遭一切都不存在,只偶尔仰头看一眼天空,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
顾景城吓得脸色惨白,压抑努气问怎么会让他这样上去?
程一然连忙同他解释:晚上方祥因为失恋心情不好,浦悦就陪他喝了起来。一开始大家起哄不醉不归,都没有太在意。后来不知是谁聊起学生时代在古城门楼上喝酒聚会的往事,结果大家趁着酒兴就来到了这里。也不知浦悦和方祥是什么时候坐到那上面去的,大家看势头不对赶紧把人哄下来。结果方祥好说话,被他们连哄带拉的拖下来带回去了,可浦悦却特别难缠,怎么说都没用,不声不响地,却无论如何都不肯下来。如果顾景城再不接电话,他们接下来就要报警了。
顾景城听后自责的心更重,但此时他已顾不上这些。他小心翼翼地朝着浦悦走过去,然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小悦!”
浦悦并没有反应,此刻他低垂着头,似乎因为疲倦而开始瞌睡。顾景城又叫了一句他的名字,“小悦,我是景城,我回来了。你别在这里坐着了,晚上是你的生日,我们回家好不好?”
浦悦终于有所反应,他转过头来,目光幽幽地看着顾景城。他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你不是跟萧简在一起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顾景城脸色微变。看来的确是因为这个,浦悦果然是知道了。
他尽量冷静地说道:“小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和他在一起,你先和我回家,我慢慢解释给你听行吗?”
“你骗我!你根本就是和他在一起,我才不要跟你回去,我才不要再被你骗!”浦悦一激动身体就开始晃,把顾景城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好好,我承认我晚上是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再骗你。是我不对,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骗你,你再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我一直都相信你,一直都那么相信……”浦悦呜咽起来,“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们……你们明明就在一起过,你非要装作和他没什么……你还骗我你出差,还骗我朋友有事,还说……还说什么已经过去了。哈哈,全是假的!都是假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啊?可他一句话你就跟他走了。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浦悦这些话说出来,几个同学就齐齐看着顾景城,眼光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他们都是浦悦最要好的几个朋友,也早知道顾景城和浦悦之间的关系,但除了程一然外,他们并不知道浦悦和顾景城之间已经出现了问题。浦悦出了名的单纯又老好人,对顾景城的专一也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倒是顾景城本就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为人又习惯保持距离感,因此众人立即脑补了一出负心汉的故事,对顾景城怒目而视。
顾景城已经顾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也顾不得去猜想为什么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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