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威尔愣了一下，汉尼拔的脸在门背后的阴影里，显得有几分阴沉，他下意识撒了个谎，“是杰克，和他说一些案子上的事。”
“哦，我们走吧。”汉尼拔点了点头，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威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撒谎，但既然已经说了谎话，他却在心里庆幸没有一时嘴快说出阿拉娜的名字，至少是杰克的话，汉尼拔想要核实没那么容易吧？
威尔得到了对他来说很不好的结果，他的脑补扫描完全没问题，苏克里医生告诉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排除了血管畸形、脑瘤、中风等迹象，从神经学上讲没有任何问题。
这对威尔的打击很大，他无法接受自己心理出了问题，虽然苏克里医生说会再做些检查，但也明确的告诉他，这些检查其实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把结果告诉了加百列，通过电话加百列都能听出他的沮丧，这已经不是用言语能安慰的了，威尔正在崩溃的边缘。
“加百列，你不明白，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我连我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威尔的声音非常压抑，“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具尸体……”
“威尔！”加百列在电话里大声道，“威尔，你不是凶手，你不会伤害任何人，你只要记住这个就够了！”
“我的大脑里住着无数个杀人魔，我不能保证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们会不会跑出来！”威尔呼吸急促，他表情慌乱语无伦次，他坐在车里，周围是一片漆黑，整个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威尔。”加百列原本躺在床上，此时他坐了起来，露出光裸的上身，他很瘦，弯腰时能清晰的看到背上的脊椎和蝴蝶骨，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没有发疯，威尔，你的大脑也没有杀人魔，你就是你自己威尔·格雷汉姆，我相信你能控制自己，威尔相信你自己。”
“我……”威尔重复道，“我要相信我自己。”
“是的，”听到对方的声音趋向于平稳，加百列松了口气，他转移了话题，“威尔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特拉华州，格林伍德。”
“是为了之前那个案子，就是你污染了现场那个？”加百列问。
“是的，我在重建这个犯罪过程时出现了幻觉，我想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威尔喘了口气，他看了下手表，“现在是晚上10点20分，我是威尔·格雷汉姆。”
“威尔？”
“这是汉尼拔告诉我的，可以帮助我认知自我。”威尔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总算是比刚才要好很多了。
“好吧，你自己注意点，小心安全。”加百列说道，电话的那头的男人对他道了晚安。
加百列挂断电话，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起身走到窗户边上，他这几天有很重要的论文要写，所以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加百列没有把宿舍搬空，而是留了些日用品在这里，他需要空间。
也幸好他此时没在家，如果在汉尼拔身边，大晚上的接到威尔的电话，很难说汉尼拔会想些什么。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露出破绽，汉尼拔？或者，由我来创造那个破绽？”身材高瘦的青年站在窗户边上，外面的灯光，让他的身体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完美无瑕，腰线结实有力，他的身体的每一寸都美得令人窒息，宛如一尊上帝花园里的天使雕像。
威尔神经科的医生死了，与格林伍德的那个案子手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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