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赋索性坐下来,告诉她:“你昨晚上累着,别送我了。”
蒋子虞弯下身体去找衣服,嘴里气呼呼地说:“不行,人家都有家属送,你没有家属送怎么可以!”
谈赋被她说的笑了出来,制止了她穿衣服的动作,沉声道:“桐桐,乖,好好继续睡觉。”
蒋子虞感觉到谈赋的手劲,眼睛都红了,猛地挣脱双手,抱着他轻声喊:“你个坏蛋,明明知道我会想你,还不让我送你。”
谈赋低头吻住她的嘴。
蒋子虞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小声嘟囔:“还…还没有刷牙呢…”
谈赋不管她,继续靠过去,直接封住了她的唇,好一会儿等蒋子虞全身都软了,才放开了怀里的人,拍拍她的脸蛋,沉声道:“在家里好好等我,照顾好外婆,照顾好自己,可以想我,但不能太想,实在忍不住了,就写信给我,或者也可以留到我回来,和你一起看,好不好。”
蒋子虞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徒然生出一股自私的念想:她想,如果这一辈子都能这么简简单单的和这个人待在一起,那该有多好。粗茶淡饭也行,无名无利也罢,只要早上起来能看见对方,晚上睡前能互道一句晚安,那就是再幸福不过的日子。
但这样的想法终究只能是想想。
因为她的爱人是天上最强壮的鹰,他最肆意最洒脱的地方,永远在那最辽阔的天空里,所以儿女情长变成了小家子气的牵绊,而那些娓娓的相思也终只能在紧张匆忙的时日里失了缠绵的味道。
爱很自私,但爱也需要成全。
吴思思得知谈赋离开的消息,显得很是高兴,但当她看见蒋子虞的表情,瞬间又心疼了起来,使劲在她面前耍着宝逗她开心,但效果寥寥。
好在重新入校的日子就在这几天。
开学后,蒋子虞回到寝室,课程的忙碌与学校的生活让她渐渐放下了对于谈赋的惦记,虽然有时午夜时醒来,看着窗外的夜空也还是会想念,但生活离开了谁,终归都还是得过下去。
一个多月后,李然从美国回来,蒋子虞带着他去了琴行,将谈赋买回的钢琴指给他看。
李然那时的眼神闪烁,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只是站在灯光的背面,沉默了很久,很久。
而那一天,刘绍平也送来了谈赋离开后的第一封信,文字很短,笔迹刚劲有力,不似那人清淡内敛的气质——
“桐桐,见字如面。
昨天我这里下了一场大雨,折了两棵大树,看着有些可惜。
好在他们说,那是兄妹树,只要地下的根还交缠着,虽然没了枝干,许多年后也能继续发芽长开去。
写这封信的时候,同事正巧也在写给他的亲属。他告诉我,我得在信里多提一些有趣的新鲜事情,可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没有你在,身边有趣的事情实在不多,所以只能把这树的事当做由头寄给了你。
也不知道你这时是不是站在窗台上看着信,现在天气还凉,不要光着脚踩地板,凉水生水不能随意下腹,李然也不能走得太近。
象山的花这个时候应该开得很好了,周末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不过要记得与朋友一起去。或者明年这个时节,我亲自带你去。
答应你的事,我虽然记得,但总无法兑现,希望你不要生气。
好了,我能写的东西不多,看着同事洋洋洒洒的几页,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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