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靳少忱打电话说,把那块地铲平...”我弱弱地补充。
当然,我其实还是很自豪的,但是那种又自豪又想低调,真的很难把握。
“懆!你男人就是有本事!”朱朱毫不吝啬地用歆羡的目光扫着我。
我一脸过奖过奖的表情,“其实,方剂也不错。”
朱朱立马吃屎的表情瞪着我,“你喜欢?拿去好了。”
我耸耸肩,“消受不起。”
我们又换了个方向,趴在床上,洗完澡被捏了一通,现在浑身舒爽,趴久了就想睡觉。
耳边听到朱朱的叹息,我立马就醒了。
“唉,他昨天晚上跟我求婚了。”朱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我们一开始看到彼此的样子时,多少都是有些尴尬的,特别是我躺在床上被她抽醒那一刻,我还没穿衣服,浑.身.紫.红的痕迹尽数展现在她眼前,只得到她一句感慨,“懆!禽.兽!”
我看了眼她的脖子,也客气地礼尚往来,“都是禽.兽。”
于是,这才有了朱朱带着我过来做大.保.健的最终目的。
我翻了个身,盯着她光.裸在外遍.布.吻.痕的背,“你答应了?”
其实刚问完,我就后悔了,如果朱朱答应了,怎么可能是这个德行。
她叹了声,“没有。”
然后,就没了然后。
空气里实在太安静,蒸脸仪的声音都盖过我们的呼吸声。
我重新趴下,声音咕哝一样,又低又轻,“为什么?”
“不知道。”朱朱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我潜意识里一直告诉自己,我永远都配不上他吧。”
听到这话,我光.着.身.体就下了床,站到朱朱面前。
朱朱抬头冷不丁看到我光.溜.溜站在那,怪异地问我,“你站过来干嘛?”
这个结跟了朱朱整整四年。
同时也跟了我四年。
无可挽回的伤害,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抹消。
我不知道。
我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好好的过一辈子。
“我问你,假如有一天,方剂死了,你会不会后悔那天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朱朱又趴了下去,声音闷闷的,“他不会死。”
“回答我!”我语气重了些。
当然,自己光着站在这说出再重的话,我都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朱朱不再说话。
我坐在她的床边,盯着她后肩的牙印,恍惚想起靳少忱当时留在我脖子上的牙印。
时刻能想起,靳少忱在我耳边说的那句“原来你也会痛啊”
那样痛的记忆,那样痛的伤口。
仿佛只是想让我记住那一刻。
“朱朱,你心里明白的,你忘不了他,你又何苦互相折磨呢。”
朱朱身体动了动,却还是没说出一句话。
她是靠嘴吃饭的,撒娇卖萌信手拈来,毒舌起来就是一台开了挂的单口相声。
现在她对我无话可说,只能说我说中了。
我又重新晃回自己的床上,“你知道吗,我那天在机场,以为靳少忱死了,我脑子里冲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陪他一起死。”
朱朱突然就坐起身,捂着脸说,“桃子,我最后悔的就是没能见寻.欢最后一面,我不敢猜想方剂死了我会怎么样,漂泊的那四年,每次梦见方剂,我都是哭着醒过来,你说,我怎么敢去假设他死了呢,我不敢想的,那样太恐怖了,我不敢想。”
“好了,别想了,我们都好好的,以后也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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