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退之闻言沉默了一瞬,他握了握信枫的手,把他的手指分开,一根一根数过去:“结束之后就要告一段落了,你需要放松。”
信枫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转头问道:“今天都干了什么?”
顾退之仿佛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说:“吃完饭以后我去照看植物,它们都长地很好,很旺盛,文竹窜高了一点点,落地生根的种子洒出来不少,我忙了很久。”在阳台的一侧有座花架,无水栽培的植物绿意盎然,生机勃勃。顾退之指着那个方向说,“就是那棵,应该是红色的花盆,在橡皮树的后面。”
信枫站起来走过去,拨开橡皮树的叶子,找到花盆上的标签,上面是植株的基本信息:“落地生根,Kalanchoedaigremontiana,蔷薇目,虎耳草亚目,景天科。”信枫翻到了背面,看到自己写着:“多子多孙,送给Julian,2081年3月12日。”
“这盆还是你送给我的。”顾退之笑着,脑海中出现植物的形状,“它长了特别多的种子,如果我没猜错,橡皮树的花盆里应该有很多小绿芽了。”
花盆里不仅有新芽,还散布着许多黑褐色的种子,伸长着白色的须妄图落地生根。有种子落到了橡皮树的枝干上卡住,信枫伸着手,一片一片叶子拨弄过去,他矮着身子把种子一颗一颗捡出来,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做这一切的时候,顾退之还在说:“第三年的礼物。第一年是文竹,第二年是君子兰。”
对于这些带有纪念意义的小事物,他们都格外珍惜,信枫记得很清楚。
这棵生命力旺盛的植物曾经寄托了他对顾退之的诸多期许,后来他才发现,旺盛的生命力带来了无穷无尽难缠的麻烦,种子总是漫无规矩四散在其他植株中,侵占对方的领地。
顾退之叫,“信枫。”
信枫起身,看到顾退之朝他招招手,他走过去,弯下腰询问什么事,顾退之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站起来。他比他矮,于是他就微微仰着头,吻了一下信枫的脖颈,靠着他歪头问:“跳舞吗?”
信枫低头啄吻他,扶了扶他的腰走开,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具身体贴过来,热气迫近让他有些痒,他缩了下脖子,听到乐曲忍不住讶异了一下,转而了然笑笑,挑眉道:“Lambada?”
信枫没说话,只是牵他到空旷处,拉了他的手扶在自己腰上摆好姿势。顾退之当仁不让,手放上的那一刻,他就动了。他快速提腰顶了一下胯,身体贴合,信枫移步撑起身体,迅疾拉开一丝间隙,礼尚往来地紧揽他转了半个圈。
这一下出其不意,顾退之略失重地向前栽去,他顺着力道调整了重心,扭腰撞向信枫,那动作很霸道,强悍而有攻击性,在将要人仰马翻时候猛地定住,干脆利落,力道全被收起来化作虚无,收了筋骨没有支撑,缠缠绵绵,半张脸埋入了信枫的肩窝里。
这样他们又紧密地贴在一起了。
信枫接手节奏,扭着肢体后退一步,把顾退之的手拉向空中扣在一起,然后弯折划出一道圆形的弧。
他们你来我往,踩着点晃动身体,期间顾退之的腿贴着他伸到他两腿间的空隙中,曲着腿重心前倾,他脚步前移又后退,点着脚尖擦过对方的脚踝。一触即分,等他站稳之后,双方对节奏掌控的较量隐隐又开始了。
节奏空了一拍,顾退之晃了晃腰,贴到信枫的小腹上,“专心。”
语气间有轻微得逞的笑。
信枫一步步后退,拉开和他的距离,带着他又在空气里划了一个圈,用力扯着他,胸膛摩擦,脚步错乱,最后猛地顿住。顾退之猝不及防,只能扑到了他的怀里,做出依偎的姿势。
音乐过了半,节奏热烈雀跃。顾退之似乎是被感染,得了乐子,他突然推开信枫,自己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在逐渐失控的方向感里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喘着气,享受酣畅淋漓之后的余韵,直接用手臂向后撑着身体,仰头摆手笑道:“累…我不跳了。”
信枫朝他移动过来,托起他的手心落了个吻,然后在腰肢摇曳的音乐里,若即若离地围着他跳完了后半段。
顾退之想着他舞动时候的样子,情不自禁,嘴角频频划开笑容。
后来信枫又把他拉起来,下一首是很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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