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过多无谓的询问或是质疑,徐老爷子只是想作为个长辈,听听徐蔼芮不在自己身边时候的事情
俞易安在成衣店时就琢磨过,徐蔼芮并不小,虽然老人家并不在意她何时能够安定下来,却依旧希望能有一个人能够护她周全。既然那次他便算是敞开过心,换来的是许山海的支持,这个法子在徐爷爷这里未必行不通。
仓促的拜访本就是一种无理,而爷爷的默许,无疑是一种态度,告诉俞易安他的不反对,只是想要亲耳听到自己的一声承诺。
最虔诚的态度相处,家人,无需多言更无需算计。
“爷爷,我第一次见她是她十八岁的时候,刚到德国,她会因为教授要她收敛锋芒,换去登台的首席而伤心难过,她也会在给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弹祝歌时偷偷流眼泪,又躲到钢琴后边擦掉,用鼻头顶着钢琴,想要让那个通红的鼻头降下温来。”
俞易安身体向右边倾斜,他只要一紧张便是这个动作,木质椅子有些不舒服,而俞易安似乎没有察觉,继续说着:“不能否认,第一次喜欢她是因为她的善良,原以为缘分就此结束,只留一份念想在大洋彼岸,却偶然在纽约见到她。擅自将她带回家是我的错,擅自留她半月,放任她不与家里联系,让你们担心要是我的错。而最严重的错误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又留她一人在波士顿,甚至在去年夏天失去她消息后,想要放弃这段感情。只是还好她到海市了,又接受了我,并且允许我来见您。”
爷爷笑着并没有应答,那份笑里有几分通透,像是明白他三言两语后有些许的无奈,也有些许的夸大。
徐爷爷确实有些惊讶自家的孙女竟在多年前就与这位俞家小公子在一起了,而徐蔼芮的一次次躲避逃离终究是代表着她的动情。小时候,越是徐蔼芮在意的东西,她越会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假清高模样,他那时候出差外地,一走就是半月,到了约定回家的那天,三四岁的徐蔼如一次次的往门口跑,却就是不说出盼着爷爷回来的话。
而自己若真是回家了,徐蔼芮必定是那个故意躲得远远的,站在二楼,假装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回来的样子。
徐蔼芮出来叫两人吃饭时也只是瞧着两个人安稳地坐在客厅。
她当然不知道在刚刚自己已经被俞易安出卖的干干净净,他向爷爷讲起两人分离后,他每月飞去纽约偷偷看着她在教堂弹琴,在钢琴博物馆里做义工时的事情,是那些爷爷并未参与也从未了解的事情。
或是讲起他带她偷偷进实验室,被教授撞个正着却假装自己是准研一,要为申请研究生提前参观校园。最后倒是教授十分喜欢她,十分热情地邀请来年再见,却不知道这个小孩早在几年前就没上过一节需要动笔和数字打交道的专业课,只是教授对她几次国际数学物理竞赛的成绩十分感兴趣。
虽然徐蔼芮并不清楚俞易安和爷爷聊了些什么,但从傍晚和爷爷出去散步时爷爷的好心情里便能看出来他并非心情差。应该是天气慢慢转暖,路上出乎意料地碰上了许多爷爷的朋友,徐蔼芮一口一个爷爷好,一口一个奶奶好,叫的老人们同样开心。老爷子的腰板更加挺拔,儿孙长大,除了自己还有孙女挽着来散步,看着那些孤苦伶仃的老伙计,纵是身后跟着几个人,都不如他一个孙女。
许是见得多了,连老爷子都抑制不住欣喜说着:“这天暖和了就是不一样,人一下子都出来了。”那份骄傲和,是由从小长在自己身边的孙女带给自己的。
而这些爷爷奶奶们问起徐蔼芮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国的,唯独不敢提的就是自己的感情,无论是有没有男朋友或是何时打算结婚。徐蔼芮心里也明了,他们无非要是知道自己和许越琦之间那不清不楚的过去,个顶个是人精的老人们又何苦这样闭口不谈。
是啊,她和许越琦中间夹杂了太多人,又是爷爷当初病危时留下的话,又怎能如何更改。那是不是也就说明,老爷子对于俞易安的态度,换种角度就是无所谓,不在乎他好还是不好,不在乎两人是否相爱,因为爷爷始终都要许越琦做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一下午的好心情都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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