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内务府,姑娘年纪还小,不合适妊娠,每日便让咱们熬了汤药端来……”
白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妊娠?”
宫女飞快地扫了眼不远处的龙榻,随机羞红了脸。
白术:“……”
白术觉得这世间上找不到比孟楼更损的人了。
当天白术就“我他妈大姨妈都不来了老大您玩够没”这问题又抓着孟楼一顿念叨,后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玩得太过火,索性收敛了些——
反正他要得效果也已经达到了。
……
接下来的几天那老天爷就像是终于睡醒了,反应过来冬天该来了似的,天气居然突然转凉,天儿不知不觉突然就从初冬变成了隆冬,冷得人鼻子都快掉了下来。
当养心殿的地暖烧上,火盆子摆好的时候,几乎整个皇宫都知道天德帝的寝宫里头还住了个人——听说那人年纪还小,却偏偏得了皇上的宠,有人说都是因为她救过皇帝的命所以才得宠,但是也有更多的人说,那也就是皇帝一时新鲜。
但是听说皇帝对她真的挺不错,心疼她年纪小,舍不得让她妊娠,每次都炖好了补药——起初还有人冷嘲热讽那是皇帝看不上“血统不好的野种”,但是后来又听说,住在养心殿里的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流言发了次脾气,闹了一会儿,那补药居然就断了。
“——那之前说她投敌叛国的事儿呢?就这么算了啊?”
“——嗨,叛不叛,可不就是万岁爷一句话,要真叛了,还能那人往自己枕头边儿放么?”
于是。
那些个冷嘲热讽的人闭上了嘴,与此同时,又不知道是有多少心怀侥幸的人要碎了一口银牙——无论如何,因为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后宫那些个佳丽三千,已经有足足一个多月没再踏足养心殿的大门儿了。
在这后位悬虚的微妙时刻,孟楼又向来不按照规矩出牌,全皇宫上上下下都在巴望着,“那个人”什么时候失宠。
……
这夜。
那个人蹲“鸟笼子”里睡觉,半夜却因为被子不够厚实被活生生冻醒。
睁开眼听见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拍打屋檐的声音——起初她以为是下雨了,哆哆嗦嗦地拔下脑袋上挽着发的簪子,手脚麻利地开了笼门上的锁头,等她推开偏殿的门蹑手蹑脚探出脑袋时,这才发现那桌案后面,当皇帝的还披着厚厚的狐裘在阅折子,昏暗的烛火摇曳,将那张年轻得脸衬得忽明忽暗的。
天德帝头也不抬,嗓音显得有些沙哑低沉,冷嘲道:“越狱啊?越早了点儿不,子时刚过呢。”
“喝水。”白术直起腰,翻了个大白眼,看了眼门外——从那投影来看,今儿夜班的人里应当还有个纪云,只不过她没出去打招呼,就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早就冷透得茶,“外面下雨了?”
天德帝闻言,反倒从折子上当抬起头扫了她一眼:“是下雪了。”
白术“喔”了声,喝口水,放下水杯,想了想道:“我被子不够厚。”
“嗯,”天德帝应了声,“明儿给你加一床就是。”
白术满意地点点头,伸脑袋看他换了朱砂笔,在某个折子上画了个圈,写了个字——一边往回走一边捉摸又是哪位要倒霉了,却在这个时候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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