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岚早已明了,浑身发烫,长睫颤动着:“不必了……”
煦之薄唇勾起一丝狡黠:“好,那就不多说了。”说罢低头逼近去堵她的唇。
苓岚惊慌多于害羞,她尚未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没有准备去迎接这样的亲密,她猛地记起槿年所言,下意识用力扭头一避,他的吻沿着她的嘴角滑过脸颊,落到了腮边。
怀中之人身体僵直,硬邦邦的全无情意,煦之隐隐有些恼怒,心中的烈火灭了一半,体内汹涌的力量逐渐消退。他本觉得她心中向着自己,可她的退避又让他疑惑。他既不愿强迫她,又舍不得放开她,只好紧贴着她,直到背后的桂花丛外依稀有脚步声传来,他才缓缓松手。
苓岚不敢看他的表情,视线落在下方,夜风撩拨着树枝在地上以影作画,纷纷乱乱,一如她纷纷乱乱的思绪:王这算是跟我坦白了吧?可他到底有何打算呢?……是要收我为侍妾?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搂搂抱抱的意味着什么?半年后我还是要回木族的吧?他从来没有说要把我留下来……他若是开口留我,我还要不要回去呢?
“入夜了,回去歇着吧。”煦之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却没有回望她。
“是。”苓岚仍旧垂着头,冷风把她脸上的余温拂散,但他嘴唇擦过的位置,依然滚烫如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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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之原以为,苓岚会因自己轻薄于她,而后十天半月不进殿中伺候,没想到次日早晨,她一如既往地随几个内侍一同在寝殿外候着,除了眼神不敢直视他,也不敢单独和他共处以外,竟与平常无异。
那一夜的事不再提起,苓岚忐忑了几日,她既怕煦之做出越礼之举让自己会越陷越深,又怕他从此以后什么也不做便远离她。她暗暗自责她的不知廉耻,表面上只能假装此事不曾发生,内心也逐渐不再去想了,她曾偷偷亲过他,现在算是扯平了吧?她时不时想起槿年说的“理当与他保持距离”,终觉前行无望,退亦无路。
以目前的情形,他只能纳她为侍妾,位份在后宫也是最低的,而他自始至终都不愿委屈她。这个最根本的问题仍摆在那儿,使他们再次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又过了七八日,泊颜与锰非从两仪城归来,求见煦之。煦之知是关于刺客的事,连忙命人传召。屏退左右,煦之只留承列在侧。泊颜呈上文书,他这十余天中明里暗里都查过,的确如当日所料,有人冒充送饭之人入内。至于为何刺客甘愿喝下毒酒,泊颜认为,他们是被欺骗而非逼迫,而那唯一被谋杀的人,应该是发现同伙都被毒死,拒喝毒酒才被灭口。
煦之对此感到疑惑:“那人不曾大声疾呼?不曾惊动狱卒?”
“因此属下也细细盘问过当值的狱卒,”泊颜明白他的意思,“那天夜里,一共有五名狱卒,其中三名狱卒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一直上吐下泻,便更换了另外三名同僚顶班。那三人中的一人带了些酒,说是天气冷,喝一点暖暖身子,其余几人都喝了些,这酒甚烈,喝了几口就使得他们困倦之极,没有及时巡视各个牢房,他们当中的一人说清晨送饭的人以前也来过,说是原定送饭的人生病了来不来,便放了他进去,也没有听见那被杀之人的呼喊。”
煦之冷笑道:“真巧。”
“属下也这般认为,因此对相关人士全部隔离来查问过。而那原本该当值又因病调离的三个狱卒,一直到了前两日,才有好转,几乎没了半条命。可见,并非寻常的吃坏肚子,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泊颜眉头紧皱。
“为了灭几个刺客的口?也太多弯弯绕绕了吧?那带酒的替补狱卒呢?”
“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刺客被灭口之后,最关键的带酒的狱卒和送饭的人也消失了,偏偏他们都没有家人,查到此处便断了线。”
“锰非,你有何看法?”煦之转而望向一言不发的锰非。
“王兄,此事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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