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笑道:“客官,你来的可真是巧,有人要来早了,可是要等上好些日子”。
易寒微笑不答,小二又问道:“客官,需要几间客房,我们这里每天都有人退房”。
易寒应道:“不啦,我们吃顿饭,就要上山去”。
小二连忙摆手道:“客官,行不得行不得,这云雾峰顶可不能随便闯,任你武功再高也是有去无回,来这里的人都是多方打听来求医的,今日刚好十五,不如客官就先住下,午后,山下就会派人下来,说不定就选到你了”。
易寒轻轻笑道:“这倒有点公主选夫婿的味道。”突然语气一冷:“可是我却一天也不愿意等,我可没有这股闲情逸致”。
小二叹息道:“客官,来这里的人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住久了,你这着急性子就会被慢慢给磨没了。”突然却哭了起来,“我却是被老板娘骗到这里来的,第一次看见死人,我都吓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易寒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看多了,就习惯了,对吗?”
小二点了点头,却领着易寒几人进入了客栈,他好奇的看着抱在易寒怀中的玄观一眼,玄观脸上蒙着白纱,却看不清她的模样来,小二倒也见怪不怪,还有人全身包成粽子的,有的身上一身青绿,更青蛙一样,这个求医的人在众多人之中属于最正常了。
外面冷清,这客栈里面人却不少,二十来张桌子,坐了十几桌,只有两三张是空着的,易寒几人一进入大厅,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转移到他们身上,当然也有少数的几个人不为所动,依然吃着酒菜,客栈内很安静,只是不时传来盘筷声,却没有说话,气氛诡异的很。
易寒也能理解,到这里的人都是生死对手,若是普通能够医治的病,他们何须来这朔风山,而且有能力来此的,相信都是颇有来历的,多来一个人,他们就少一分机会,从进入这客栈,易寒这伙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沐彤见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还有他们那冷漠的眼神,只感觉到心神不安,低声在易寒耳边道;“不如我们到房间用膳吧”。
易寒点了点头,让小二给他们安排三间临靠的客房,沐彤一听三间,不悦道:“你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住”,很显然女儿家出门总有许多事情不方便让男子看到。
易寒却用很怪异的语气低声在她耳边道:“到了晚上,你不害怕吗?”
吓得沐彤紧紧捉住易寒的手臂,“你还是跟我们住一起,我不放心小姐”。
屋子里大多数人的眼睛都停留在叶白衣身上,小二正要领着几人上楼,突然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轻一重,重的脚步声像擂鼓一般,轻的却若有若无,却能够听到,轻轻重重却让人感觉怪异极点了,大堂内的其他人似乎见怪不怪,易寒却露出注意的神色朝楼梯口望去,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脚步声是一男一女发出来的,那男子壮健如牛,却轻手轻脚,这轻的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却是他发出来的。
反观他身后那位娇滴滴的美女,生的一副娇美的脸蛋,步伐好似掌上飞燕,那咚咚咚的声响却是她发出来的,只见她站来楼梯口的栏杆处听了下来,那极不协调的声响才听了下来,一身江湖儿女的紧身黑衣,映的他玲珑浮凸的身材非常诱人,双腿纤细修长,腰肢挺立,看上去就好像风中的一缕柳枝。
只见女子脸带微笑,目光匆匆扫视全场,大堂内的人却依然无动于衷,或喝着酒或吃着菜,完全无视这秀色可餐的美女一眼,倒只有易寒一个人好奇的看着她,心里奇怪,怎么这个地方会出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这女子见易寒看她,目光大胆的在易寒身上停了下来,嘴含笑意与易寒对视着,“哟,原来是来了客人,我说怎么有人站着”。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屁股拧了一下,小二忙道:“这是我们店里的老板娘”。
易寒笑道:“那位大哥想必就是老板了”,他指了指女子身边的大汉。
小二却说了一句颇有喜感的话,“那是我们店里的跟班总管,这里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说完,小二又朝那女子道:“老板娘,这几位客官要住店”。
那老板娘撩了撩长发,懒洋洋道:“既然要住店,你就领上去呗,问我干什么,我只是想出来看看今天热不热闹”。
小二领着易寒几人上了楼梯,那老板娘却自个寻了处栏杆,弯下腰翘起臀,手肘抵着栏杆上,托着下颚颇有兴趣的看着下面众人,胸前那高耸浑圆的双峰由于重心,摇摇欲坠呼之欲出,易寒心中好奇,转身朝大堂看去,却没有一个人朝她看去,这下面的人都是不是男人。
叶白衣一脸平静深远,西门无言依然脸露微笑,正视前方,这让易寒有种怪异的感觉,别人的不正常,突显出他一个人的不正常。
他收敛心神从那老板娘身边走过,那老板娘却突然翘起臀儿轻轻撞了他的手臂,易寒一笑,毫不理睬,在小二的带领下朝其中一处客房走去。
“哎呀,我的妈呀”,那老板娘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声,砰的一声物体从高空坠落到地上发出的响声。
易寒回头,只见那老板娘摔下了大堂,将其中一张桌子撞成几块,正揉着自己的屁股,缓缓站了起来,忽见她刚才所处的栏杆断裂了几根,叶白衣正一脸平静的走过,心里顿时明白,定是那老板娘用刚才的法子去撩拨叶白衣,却反而被撞下楼去。
那老板娘站了起来,冷冷看着叶白衣,深吸了一口气,遏制心头的怒火,笑道:“公子何必这么粗鲁呢,难道我那里的肉儿还不够软入你的心头吗?”声音确实轻柔中带着冷硬,很显然,她的内心正发着火呢。
叶白衣走进房间不搭一语,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倒是西门无言回头,微笑看了她一眼。
易寒知道这老板娘一个女子能在这站地方开这样一家店,绝对有过人之处,他此刻为玄观求医,却不想惹来祸端,忙提着叶白衣向那老板娘赔礼道歉。
老板娘忙笑着不介意,“这损失一并算在账上”。
突然一个身材高瘦的人却怒喝一声,此人勾鼻深眼,脸上无肉,皮包骨头似乎从地狱上来的恶鬼一般,模样极为狰狞恐怖,教人不寒而栗,他似乎有一肚子怒火,尖尖的声音怒道:“我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了,还要让我等多长时间才能轮到我,白衣小子,今日算你倒霉,撞到我的火气头来了,可知道本公子的名字,快快下来受死”。
叶白衣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露出了炽热的眼神,“你要与我比试吗?”
那怪人冷笑一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今天才有一个好心情,能让我继续等下去”。
西门无言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怪人巡视了周围众人一圈,所有的人木然安坐,似乎将要发生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听怪人沉声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性,花丛公子傅明佩”。
那些木然安坐的人突然纷纷朝傅明佩看去,不由自主的露出痛恨的眼神,此人原来就是天下第一辣手摧花人傅明佩,他与其亲生弟弟傅明玉都是采花贼,只不过傅明玉采花留情,此人采花之后却对着自己凌辱过的女子痛下杀手,可以说其罪行十恶不赦天理难容,只是此人武功较之其弟更是厉害几分,又神出鬼没不露真容,至今却没有将其追捕,反而官府不少高手捕快命丧他之手,没有想到花丛公子竟是个模样如此丑陋狰狞的人物。
傅明佩眼光冷冷扫过所有看了他一眼的人,在场之人收回眼光,依然品酒吃菜,傅明佩冷冷的朝问他名字的西门无言看去,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块栏杆断木,用匕首在上面刻画着什么,问道:“你在做什么?”
西门无言不答,一会之后才见,他将木块朝傅明佩扔去,傅明佩以为是暗器,迅速伸手一接,只见断木之上刻写着傅明佩三个字,声音传来,“我在为你刻一块墓碑”
傅明佩露出阴阴的表情,突然腾空拔剑朝西门无言刺去,西门无言一动不动,看着那把朝他刺来的剑,依然露着微笑。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了过来,银光一闪,瞬息间又是一隐,叶白衣淡淡道:“你忘记了,你的对手是我”。
傅明佩在没有靠近西门无言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整个人没有任何挣扎跌落到地面上,整个人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喉咙处一丝浅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殷红。
“好快的剑!”不知道是谁动容说了一句。
所有的人平静的表情终于第一次动容,目光望着只给他们留下一个白色背影的叶白衣。
走过易寒身边的时候,易寒问道:“当日,你的剑并不是这么无情”。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入世”。
那老板娘蹲了下来,搜了傅明佩的身,将他身上的银票值钱的东西收入囊中,神态从容的吩咐几个小二将傅明佩拉到乱坟岗埋了,她拿了傅明佩了东西,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突然拿着那刻写有傅明佩三个字的木头,柔嫩而懒慢道:“插在他的坟前”。
那老板娘脸上隐含兴奋,自言道:“这一次的安葬费可总算没亏待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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