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妖姬再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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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霜冷道:“我在乎,怎么说她也是我师祖”。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婉儿已经穿好衣衫,轻柔的声音传来:“徒儿,为何你每次来,身边都是要带着小姑娘,我送你的那本可有细细研究”。

易寒转身讪笑道:“琐事缠身,无暇无暇”。

宁霜有些紧张,却依然不敢转过身去看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淡道:“转过身来,让我瞧一眼美不美”。

宁霜缓缓转身,尊敬道:“师祖。”

南宫婉儿微微一笑看着宁霜,眼中无人的宁霜却不敢迎她的目光,易寒解释道:“宁霜的师傅叫“仙子魔迹,也就是你的徒孙了”。

南宫婉儿道:“姿影是一个俗人,我早就把她赶走,她不是我的徒弟了”,手指着宁霜:“你也就不是我的徒孙”。

姿影?连宁霜也不知道师傅的名字原来叫姿影,若非见到师祖,这个名字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为什么呀”。

南宫婉儿气道:“我都有徒孙,这不显得我老吗?”说着一脸妩媚风情,展示自己的美丽。

易寒心中嘀咕,“你可不就是老妖婆了吗?”

宁霜却有点呆滞,见到师祖,她就感觉突兀的很。

南宫婉儿笑道:“就算在心里说我坏话也小心,我可是能看透你的心”,说着不忘用指尖戳了戳易寒的胸口。

南宫婉儿身只是披着一件男子外衫,宽松漏风,这全身线条若隐若现,特别是那双赤足小腿,我的天啊,别说多勾魂了,婉儿师傅靠近他,让他窒息,心头热血,心中暗骂:“老妖婆,小妖精”。

拂樱这个时候从甜睡中苏醒过来,少有的露出一丝慵懒的风情,南宫婉儿望去,说道:“+

我所学甚杂,徒弟之中就小阙所学一门道能青出于蓝”。

小阕?这该不会是心斋青竹的名字,莫非她一眼就能看出拂樱是谁的弟子。

南宫婉儿指了易寒额头,“就你最没出息,偏偏我最疼爱你”。

易寒露出颇有世外高人的神情道:“男女相吸是世间至理,婉儿师傅喜欢我也不是没有道理”。

南宫婉儿咯咯清笑,“是么,不如你去找个男子来,看我爱是不爱”。

易寒吟道:“东风随春归,发我枝花”,一诗之后,“婉儿师傅可能会爱”。

南宫婉儿目光和熙,温柔到你不敢想象,看着她的眸子,无声无息的温暖就蔓延到心头,关切着你,丝丝缕缕呵护着你。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我曾遇到一琴,名叫“春风”,不知与你可有干系”。

“放肆,我的名讳,岂容你直呼。”虽是责言,嘴边却挂着浅浅笑意。

+

易寒惊讶道:“这么说婉儿师傅是多才多艺”。

南宫婉儿手臂一挥,嫣然笑道:“天下间还有何事我是不会的”,口吻虽轻淡如水,却让人感觉霸气十足。

易寒激动道:“不如我与婉儿师傅合奏一曲”。

南宫婉儿露出调皮的表情,“我有说过与你合奏吗?”

易寒讪笑道:“这只是一个建议”。

南宫婉儿不留情面道:“我不想”。

易寒呵呵一笑,突然才留神到拂樱已经醒来,目光冷漠的注视着这边,她眼睛盯着南宫婉儿,似乎非常厌恶她的卖弄风骚。

南宫婉儿浅笑看了拂樱一眼,朝易寒轻轻招手,“徒儿,来师傅身边,站这么远多不亲近啊”。

宁霜简直无语,想不到这个师祖竟比易寒还要放诞疯癫,她完全就无法承受她所有的举动行径,可内心师祖的身份又让她无法鼓起勇气去否决这一切。

易寒一愣,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南宫婉儿轻道:“额头还有些珠儿,帮师傅擦干”。

易寒“哦”的一声照做,别说南宫婉儿表现的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就是一头魔鬼易寒也不会觉得好奇。

拂樱娇躯一颤,怒喝一声,含怒一掌朝南宫婉儿后背拍去,易寒大吃一惊,“拂”字刚刚出口,拂樱手掌却印在南宫婉儿后背。

易寒立即握住南宫婉儿双肩,紧张担切道:“婉儿师傅”。

南宫婉儿眼眸脉脉看着易寒,“徒儿,后背有点疼”。

易寒如释重负的送了一口气,宁霜立即将拂樱拉开,逼迫处于愤怒中的拂樱看她在地写的“南宫婉儿”四个字。

在看到那四个字,拂樱表情瞬间凝固了。

南宫婉儿见易寒紧张的表情,笑道;“没白疼你”。

易寒心中却有另外一番念头,坏了坏了,不知道婉儿师傅会不会记恨,不给拂樱治病,自己可是抛弃尊严才将婉儿师傅哄的喜笑颜开。

易寒连忙道:“婉儿师傅,拂樱是无心的”。

南宫婉儿淡道:“与我何干?就当是挠痒痒。”嘻嘻一笑:“最主要是看见徒儿你如此心疼我,我还巴不得她多挠几下呢?”

易寒无语,该生气的她偏偏不生气反而高兴,不该生气的她却无端端的生气,内心不够强大的人在她身边呆久了准神经失常不可,易寒想端正姿态,跟南宫婉儿好好谈话,可是婉儿师傅想怎么做,他控制不了啊,非但控制不了,他还不得不依照婉儿师傅的性子来,这样强大的女子,最好一年见一次面就可以,多了心里是承受不住的。

“徒儿,你在想什么?”,易寒回神,南宫婉儿举起衣袖淡道:“你闻一闻师傅身香不香,可洗干净了”。

易寒内心都要哭出来,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强迫自己陪着笑脸轻轻一嗅,淡淡幽香总算让心头得到一丝心旷神怡的喘息。

“怎么样?”南宫婉儿有些迫切的问道。

易寒道:“香是香,洗干净没洗干净我就不知道了”。

南宫婉儿嫣然笑道:“香自然是洗干净了,不信你帮我看看”,说着就要脱掉那件披在身的外衫。

易寒连忙伸手阻止,宁霜与拂樱还在旁边呢,婉儿师傅不计较在乎,他可不能胡来。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看”,南宫婉儿跺脚不悦道,那神态表情十足是个撒娇泼洒的小女孩。

易寒毫不犹豫纵身朝温池跳去,从眼角飞出两点晶莹,人在空中,看着清澈的池水,心头一阵轻松,解放了!

就在即将落水,身子突然停滞在半空,一股力道生生把他揪了回去,稳稳的落在地,抬头,映入眼前的是南宫婉儿盈盈的笑脸,“又跟师傅耍这套把戏”。

易寒双腿颤抖,差点就要跪下求饶,内心那个悲痛啊,无语凝噎。

什么是比杀人还要残忍的手段,这就是。

南宫婉儿轻声道:“你是否觉得我不可理喻,这其实是我的本心,为什么要计较在意呢?你不计较在意就不痛苦了”,转身离开,“哎”的叹息一声,这声叹息却充满了无限可惜。

南宫婉儿离开,让易寒身心完全解放下来,望去,婉儿师傅人已不在,朝默默无语的两女走去,拂樱显然惊魂未定,宁霜也是心头怪异无法释然,南宫婉儿却将漠视凡事的三人折腾的够呛。

易寒在地写着,“拂樱,没事,婉儿师傅不会计较的”。

拂樱道:“我曾听师傅说过师祖,授业恩师,玄不可测,高不可昂,心相俱空,无拘无束”。

宁霜补充道:““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师祖的行为看起来荒诞怪异,却是真如来本相”。

易寒恍悟道:“因为我们带着的是俗人的眼光”,年龄并不能约束她,所以有时候她看起来似个小女孩,礼数并不能约束她,所以她有时候看起来放.荡,善恶并不能约束她,所以她有时候看起来残忍,偏又有情,千变万化,百变魔女四字实在是太浅浮了。

拂樱道;“我想见见师祖,向她赔礼道歉”,能让拂樱主动说出这四个字的人真不多,可以看出她心中对南宫婉儿的尊畏。

宁霜道:“易寒,看来师祖对你很是喜爱,也就你能与她说几句话”。

易寒叹息道:“宁霜,你不知道我心里怕她是怕到何种程度,我这俗人在她身边就卑贱如草”。

宁霜笑道:“我师傅也不是如此,至少你能得到她的青睐”。

易寒豪气冲天道:“好,我们回山洞去见她”。

三人返回山洞,拂樱眼神少有的露出一丝期盼,即将正视崇尚的神仙人物。

进入山洞,却空空如也,南宫婉儿并不在洞内,洞内依然是一副久未人住的痕迹,易寒说道:“你们再次等候,我出去寻她”。

出了洞口,易寒在山峰四处寻找南宫婉儿的下落,嗓子都喊哑了,就是不见她的踪影,疾步走到密集的奇花异草之中,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扑入花草丛中,嘴边连骂倒霉,走个路都要被绊倒。

冷淡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可知道你糟蹋了多少珍贵花草,这些花草都是我从各地移植过来,几十年的栽培才有如今繁荣”。

易寒大喜喊道:“婉儿师傅”,低头一看,只见婉儿师傅慵懒的躺在花草丛中,并着那双妙腿,双臂自然垂放,神情惬意悠闲。

易寒反问道:“婉儿师傅,你不是也糟蹋花草”。

南宫婉儿整个身子轻飘飘的竖直起来,只见她所趟的地方,花草依然挺拔,未有被压屈的丝毫迹象,“你敢冤”,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来,改口道:“我得赶你走了,否则,我就再也不是南宫婉儿了”。

易寒并无法理解她这句话,只见她赤脚踏在花儿之,叶茎挺拔似乎能承受千万斤力道,易寒大叹神奇,“这是什么花”,弯腰去触,一触之下,那叶茎却弯腰,易寒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南宫婉儿,她的本事真如神仙一般。

南宫婉儿淡道:“别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

易寒道:“婉儿师傅,我对你的敬仰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南宫婉儿没有似以前那般喜笑颜开,表情平静道:“你在我这里住几天,我摘些草药给你吃”,说着手掌敞开,手中一些花草,塞入易寒的口中。

易寒将花草吞下之后说道:“婉儿师傅,我还以为你在山洞呢?怎么那里看去很久没呆过人的样子”。

南宫婉儿淡道:“你走后我就没有在那里住过了”。

易寒连忙问道:“为什么?”

南宫婉儿凝望晴空,轻轻说道:“那是一个伤心地。”

易寒顿时心头怪异,该不会是因为我,紧接着听南宫婉儿从口中吐出:“陪伴我几十年的霓裳羽衣就在那里被人给毁了”。

易寒心头一颤,只见南宫婉儿盯着易寒,冷笑道:“就是你,我的好徒儿”。

易寒一惊之下,心中潜意识告诉自己要疯癫要疯癫,否则抵挡不住婉儿师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他突然扑到南宫婉儿身,悲切道:“假如我知道我的一片心意竟会让婉儿师傅如此伤心,就算有一百把刀架在徒儿脖子之,徒儿也绝对不会在婉儿师傅遮住屁股的地方剪一个洞,让婉儿师傅屁股漏风受凉,徒儿好后悔啊,后悔无法了解婉儿师傅的心思”。

南宫婉儿错愕,正要发飙的话愣是又咽了下去,将易寒搂在怀中,轻轻说道:“徒儿,真的吗?”

易寒一脸悲伤,将剪了她的霓裳羽衣当做一件严重到足矣撕心裂肺的事情,不停的悲呼着。

南宫婉儿一脸溺爱的表情,柔声哄道:“再珍贵的衣衫,也不及徒儿的一片心意,我不生气了。”说着捧着易寒脸庞,将红唇印在他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热烈而又亲密的吻,舌尖将易寒舌头从嘴中勾了出来含在嘴里,红唇灵舌给予易寒最大的宽慰,直至易寒窒息,脑袋晕眩,南宫婉儿这才唇离。

南宫婉儿目光温柔,轻声道:“徒儿这会不伤心了。”

这一切让易寒如置梦中。

九千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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