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绰喝道:“放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易寒只感觉眼前这个假小子太傲慢了,还真的把自己当奴才看待,看来她傲慢惯了,以为任何事情都要以她为主,却从不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这个性格缺陷,那我就直接跟你说白了,“我这双耳朵是无价之宝”
拓跋绰冷笑道:“一条人命才值多少银子,你的耳朵比一条人命还贵吗?”
易寒心里暗暗叹息,又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也懒得跟他说一大堆大道理,淡淡道:“买卖自由,不能强买强卖”。
拓跋绰沉声道:“弱肉强食,也由不得你”。
易寒随口应道:“这倒也是。”
拓跋绰道:“你能听懂西夏语,有些话你却不能听,这双耳朵又不肯卖,待我想一想解决的办法”。
易寒忙道;“其实我的西夏语也不甚精通,有些生僻的也听不太懂”。
拓跋绰冷道:“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明日出发之前,我会给你吃川乌草”。
易寒问道:“川乌草是什么东西?”
拓跋绰淡道:“一种镇痛的药材,不过会有短时性的失聪”。
易寒不悦道:“我无病无伤,吃药干什么?你若不想我听到你的秘密,我把耳朵塞住就可以了”。
拓跋绰冷笑道:“你以为我信得过你吗?”
易寒道:“信不过我,那让我当这个马夫干什么?”
拓跋绰朗声道:“若别人能代替,轮的到你”,说着站起转身,“就这样!”口气坚决,没有给易寒任何商量的余地。
易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己阴差阳错成了别人的马夫,还得做一个又瞎又聋又哑的马夫,他倒不在意,自己什么憋屈的经历没有过,只是这一切实在太好笑了,这个雇主是什么来头,这般神秘,这么不可一世,撑死了也就是西夏狼主,猛的,身子一抖,不过旋即易寒就莞尔一笑,是谁也不可能是西夏狼主,狼主乃是一国之君,如何可能弃国事不理,千里迢迢来到大东国,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望舒可以来,早就来了,何须等到今时今日,大概是西夏八大族之一的族长,拓跋绰姓拓跋最有可能就是拓跋族的族长,突然想到了拓跋乌沁,拓跋大族中,他也就认识拓跋乌沁,而其实拓跋乌沁在拓跋族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同等出身,差距却不小。
天色不早了,困意袭身,熄灯睡下。
隔日一早,易老实便来叫他,易寒起床洗漱一番,走到隔壁岚儿的屋内,岚儿却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坐在椅子上等候他过来,易寒笑道:“昨日睡的可否香甜”。
岚儿冷淡道:“香的很,甜的很”。
易寒笑道:“大清早怎么沉着脸,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说着走到她的身后,柔声道:“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餐”。
岚儿却是在假生气,站了起来,淡淡道:“走吧”。
易寒在岚儿面前装模作样,惹的她嗔笑道:“嬉皮笑脸”。
易老实屋外等候,领着两人到前厅用餐,突然问道:“岚儿姑娘可会骑马”。
易寒笑道:“易大哥,这是大东国可不是西夏,一般小姐都是坐轿子,骑马的那可是巾帼英雄。”
易老实笑道:“明白,明白,我一会就去安排一辆马车再雇个车夫”。
岚儿有些受宠若惊,没有想到易大哥待她如此周到,不好意思道:“易大哥,麻烦你了”。
易老实笑道:“岚儿姑娘,银子能够办到的事情,都不算事,易家兄弟屈身帮了我的大忙,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易寒哈哈笑道:“易大哥,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说着对着岚儿道:“谁叫你是小姐呢,女儿家出门在外本来就是一件麻烦事”。
易老实领着两人到酒楼前厅用餐,在两人用餐的这功夫,易老实已经特别给岚儿安排了一脸马车。
易寒领着岚儿上了马车,笑道:“我倒想来当你的马夫”。
岚儿微笑道:“你已经当过了”说着走进马车,放下帘子。
易寒对着那车夫道:“兄弟,一路上就有劳你多多照顾,走的平稳一点”,说着递给他一些碎银子。
那车夫忙客气道:“老爷,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小姐受累”。
老爷!他都要去当别人的车夫了,还老爷,不过这车夫的称呼倒也没有错。
落在易寒眼前的是一辆辆雕轮秀帘的马车,雕刻着花纹图案的幔帐,从外观上看上去并不算耀眼奢华,低调中透着不凡,若是有见识的人还能看出,马车的轮子,框架乃是某些特别金属制成,虽然上釉,从外表不容易辨认,但是易寒却能立即就看出来,难怪必须用虎马来拉,这马车可比普通马车重上几倍。
易寒将马车的绳套按在虎马身上,同时手掌轻轻的触碰马车的架子,果然是精铜所制,这时一声冷喝突然响起:“你干什么?”
易寒回头,只见拓跋绰与几个男子朝这边走来,四个劲装男子都是西夏人的面孔,一个蓝衣的年轻男子,却是中原服饰打扮,表情平静冷淡,一看就是身怀绝艺的主。
拓跋绰疾步走到易寒跟前,冷声道:“昨夜我跟你说的都忘记了吗?”
易寒笑道:“我从来没有见怪如此奇特的马车,一时好奇,再者说了,我总要坐在上马驾车,难免都是要碰到的吗?”
拓跋绰略一思索,想想也是,主要是他太过敏感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匹马车是易寒来驾驭,冷冷道:“你专心驾车就可以了,我再一次警告你,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忍耐”。
易寒心中无奈好笑,嘴边应道;“是是是”,只要拓跋绰不要大惊小叫的,万事好商量。
蓝衣男子对着拓跋绰道:“准备好了吗?我去请主人出来”。
拓跋绰微微点头,蓝衣男子离开,拓跋绰递给易寒一根颜色乌黑晾干了的药草,“把这根川乌草吃了”。
易寒一愣,拓跋绰突然动手,易寒身体立即要做出反应,突然想到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这么一停顿,那根药草就被拓跋绰塞进嘴里,胸口被他轻轻一拍,喉咙一舒,就咽了下去。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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