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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的味道，倒不像是肉被烤焦的那种味道，而更像是烧泥土的味道。

两人在外围粗粗看了一小会儿，有警察过来赶人。林璐面色不改，直接迎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个证件，告诉那警察：“我们是省局来的。”

那警察本来还疑惑，看了证件就立马让赵易他们进来警戒线，还跟旁侧的人打招呼：“这案子事关重大，省局来人了。”

直到跨过栏杆，进了祈福洞，赵易才找到机会偷偷夸林璐：“造假挺有手段的啊！”

林璐瞪了他一眼，冷笑：“我是真的警察，省局特别行动组的，好吧，说了你也不知道。”

赵易追问：“你不是在纪盈舅舅那里打工吗？”

林璐笑了：“裴先生想尝尝当警察的滋味，于是这一次，我们就当警察了。”

她话说的云里雾里的，赵易没懂，也没有时间去让自己懂了。因为，祈福洞内的尸体，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那具尸体，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被火烧焦了，烧焦的皮肤紧贴着骨头，很瘦，更准确的说，是只剩下骨头了。尸体浑身上下，除了烧焦的皮和骨头，已经找不出一块肉，看不出性别，唯独脖子上戴着一颗血红血红的瓷珠。赵易强忍着胃里翻滚的呕吐感，仔细打量了一番，也不确定那颗红珠子是不是白家的珠子。

林璐跟旁侧的警察说：“从尸体的状况来看，死者是被放干血之后被烧焦的，这个洞虽有烧过的痕迹，但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第一现场很可能是被窑窖之类的地方，查查这附近有没有烧瓷的窑窖。”

小警察很高兴能听到省里人的高见，认真的做着记录，吩咐手下立即去查。林璐走近尸体，蹲在尸体的附近，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那动作像是用鼻子嗅气味似的。

赵易不像林璐那样神色自如，他见到这个尸体，已经开始有些反胃，不肯再向前一步。其实，他也见过一些尸体，刨去十六年前的那起命案不说，最近见到的尹宁、吕大顺、曹春年的都是死相惨烈，可是没有一个有眼前这具干尸来的效果猛烈，再加上空气中夹杂的烧焦的味道，赵易终于忍不住了，跑了出去，吐了。

吐了一番之后，赵易擦擦嘴，站在围栏上，打量祈福洞的四周。祈福洞的四周都是山，看了一圈下来，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直到林璐走了出来。他问林璐：“死者是谁？”

林璐一边翻过栅栏，一边回答他：“死者既不是白瓷珠，也不是纪盈，应该是那个叫做李晓婷的女孩儿。”

“李晓婷，是谁？”赵易没听说过李晓婷名字。

林璐顺着祈福洞后面的石阶，向旅游区的后山走去，告诉跟在她身后的赵易：“开车撞你和纪盈的凶手早些时候已经被白家抓住了，是一个叫做李大庄的人。他开车撞你们的动机，是怀疑他妹妹被白瓷珠杀了，想要复仇。他的妹妹，就是李晓婷。”当然，林璐肯定不会告诉赵易，纪盈为了给赵易复仇，单手捏碎了李大庄的肩胛骨。

“李晓婷？这么说，杀了她的人，是白瓷珠？”

“赵易，你应该注意到了吧，尸体上的那颗血养珠变红了，而尸体是被放干血的，这血去哪儿了？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赵易点头，他大概懂了。死者李晓婷的血，全都被血养珠吸走了，所以原本白色的瓷珠，又变回了血红的颜色。

林璐又说：“这是白瓷珠为了延缓血祭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缓兵之计。而一个和白家没有血缘的人的血是起不了多少作用的，血养珠还需要血。”言外之意，还有人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