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程小戚咳嗽两声，暗暗瞪两眼这个拖后腿专业户，然后在徐之饶带有趣味扫过来的视线之中，立刻端庄站好。
“既然如此，再见。”
徐之饶点头，轻拍两下呆毛，转身走开，不等她舒口气，他走两步却又顿住，在她瞬间哽住的呼吸中，转过头，抿嘴一笑，叹出一缕气息，轻声说：“你的内衣带露出来了。”
她愣住，低头，一偏雪白如藕节似的香肩明晃晃现在空气中，整片雪白中还点缀着一抹粉色的线条——内衣带。
今天她穿了韩版宽大短袖。
“滚！色狼！”她大叫一声，连忙拉上衣服。
徐之饶立刻笑出来，声音清朗，音调如溪，这是程小戚第一次见他毫不掩饰地大笑出声，顿时愣在了原地，原本愤怒的神色渗透入一丝恍然，乍然变得不伦不类。
他长腿玉立，越走越远，不一会，身影就消失在隔壁的门前，最后一抹流入她眼睛内的景色是呆毛的那卷一摇一摇，粗壮旺盛的尾巴。
不知过了多久，成恬炸毛的声音突兀响起：“人呢？呆哪去了？”
程小戚回神，立刻举起手机，贴近耳边，听见她暴躁的喊声，不知怎的，她心底却冒出一丝小小的愉悦：“恬恬。”
“你丫终于出现了！你再不出现我就杀到你家里去！”
“嘿嘿。”她傻笑，“你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成恬哼一声：“刚刚那是之饶？他刚刚笑什么？”
咳咳——“没什么。”她急忙转移话题，“那什么，你最近跟段朝明怎样了？”
成恬狐疑，怀疑她隐藏了某些不好为外人道的信息，但是那本就是她的隐私，她也没纠结太久，就顺着她的话题，说：“还就那样呗，话说你怎么不来救助站了？”
前段时间去的还挺频繁的，但自从钱女士的事件过后，她就再也没去过。
程小戚默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难道要说心里还是有点芥蒂吗，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无论是对钱女士还是对那条狗狗，救助站也做了自己该做的。就是钱女士这件事还是让一小部分人知道了，最近不断发生领养过狗的好心人退狗事件。
她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点怕狗。”
成恬沉默，从话筒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细细缠绕着，她笑一声：“小戚，你是不是觉得……救助站的工作有点累？”
程小戚一愣：“没有啊。”说实话，救助站的工作对于其他女孩来说可能有点脏和累，但是对她来说，其实也就那样，因为她从小就是干粗活长大，身上有一把使不完的劲。
“那就好，没事来救助站帮帮忙吧，就当帮我这个朋友了。”
她愣愣，望着呆毛没有用完的饭碟，良久，“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程小戚坐下，突然想起什么，反拍一下自己的脑瓜，懊恼：“忘了跟她分享徐之饶的笑容了。”
说实话，虽然那个男人品格不咋的，但那一身皮囊的确很让人看得过眼，尤其他刚刚大笑的时候，简直灿烂地让人睁不开眼。
嘟囔：“说实话，男人啊，这花心的资本一为皮囊，二为钱财，他全部都占，不花心几下简直对不起他的钱和颜。”
之前她就在单方面地表示“嫌弃”，既然发生了嘲笑这件事，“嫌弃”这事当然更得变本加厉地进行。
于是，徐之饶发现，之前她见到他不说话直接装没看到走开也就罢了，但是平时接送呆毛的时候好歹是说两句话的，但是现在接送呆毛也不说话了，即使遇到不得不说话的时候，通常也是……
“呆毛，给你家主子送过去。”
呆毛愣愣，看着递到跟前的一个小布袋，歪了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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