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一手拿起了旁边的风衣外套。
打过针的胳膊疼得根本抬不起来,她也懒得套上,就随意地让风衣搭在肩上。
说起来还真是够疼的,难怪之前高中的橄榄球员每次打针都说Ithurtslikeamotherf**ker,还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盛蔷疼得忍不住咬了咬口中的香烟,烟还没点上,烟屁股都快被她咬烂了。
谭姐正在楼下给她办住院手续,其实打个针而已,又没过敏反应,哪里需要住院?
谭姐不过是以此为由强制她休息罢了,因为医生说了注射的皮下激素的刺激需要1-2天的恢复时间,而且以她现今的状况,短期之内不宜进行高强度的运动。
尤其是什么托举之类的动作,最好不要再做。封闭针虽然有止痛消炎的效果,但是毕竟不是灵丹仙药,软组织愈合需要时间,一味勉强只会伤上加伤,不但难以达到预期效果,更会消耗自己的健康。
但是现在的她哪里还有退路?
是,她是可以放弃比赛,也可以桂姐重新排舞,摘去原本的特技托举的部分,做一些迁就她的改编。
可那不是她盛蔷会做出的选择。
她盛蔷一向不打保守牌,如果周六站在舞耀星河的舞台上,她因有所保留而最终无法惊艳全场,她一定会不甘心。
她宁愿逆流而上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就此退缩。
从兜里摸出了Zippo点上了烟,办个住院手续用不了多久,要先走就得趁现在。
一只手刚要拉向病房的门,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盛蔷看清来人,眼角微微一缩。
“你来干什么?”
第九章想对我负责么?
卓喻很生气。
任何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嘲讽加戏弄,都会有些生气的。
可是他更气的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放下她。
然而,这些都还不是让他最气的……
卓喻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微凉道:“如果我不来,你是想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他眼眸深黑,平静的外表之下却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盛蔷无端端地被他的气势压地很不舒服,有些不耐烦地挑眉:“关你屁事。”
卓喻抿了抿唇角,下颔骨的弧线更加分明:“你怎么知道不关我的事?”
盛蔷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有些心虚。
毕竟若不是他的安排,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上舞耀星河。
如今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他担心她。
沉默半晌,盛蔷淡淡一笑:“其实我是欠你了一句多谢。
“谢谢你给我了这么个机会,但如你所见,这个圈子里随便什么人都想绊我一脚,想要帮我没那么容易。”
宽大的风衣歪歪斜斜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衣袖空荡着垂在旁边,她瘦高的身子像根杆子一样撑在其中,不知为何,卓喻的脑子里想到了外强中干这么个词。
因为疼痛,她的一直不断地冒着冷汗,额前的长发都被汗水给打湿了,有那么几绺湿答答地垂在脸颊边。
可是她偏偏还故作轻松:“不过放心,我会努力不辜负你的一片用心。”
这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见鬼的用心!我的用心从来就不是让你在比赛上取得一个什么名次!”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你有多惊艳啊。
因激动,这句话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病房的隔音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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