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零食就不正经吃饭,他是没捞到好还挨了顿训。
在两楼找到几间化妆品专柜,几家爷们因为端菜的原因开始注重手部保养,常年握农具的双手哪那么容易看出效果,陈爸怕客人淆呼是带着塑料手套的,一次性买了20盒最出名的百雀羚,售货员免费送了三小瓶擦手油,陈威主要的目的是买电子秤,可惜逛了一圈并没有出售这种“高级品”,嘎豆很快发现新目标,小身子扭着小指头指着,陈威顺着望过去是水果罐头,一种水蜜桃一种桔子瓣。
“太奶奶稀罕的。”小家伙有孝心他乐意帮着成全,问着要几个,嘎豆十个手指头全开,就为这儿罐头打包两箱,回去时打了辆人力三轮,张老爷子帮着把东西搬进屋:“又买这么老些,祸害钱。”
陈威为儿子争表现:“爷,嘎豆让买的。”
老爷子立马有了笑模样:“我大曾孙子咋这么孝顺呢。”如此巨大的差距,孩子爸看着真心眼气,嘎豆蹲成一团说着如何分配,他太爷太奶多,爷奶也不少陈威完全没对上他所说的是哪位,村里的水稻就要收割了,老爷子问陈威今年大超市那面有什么说法,每年都是他从中间联络着有了准确说法,也让村里人定定心,九毛一斤的价格没有不盼着的,那面儿的形式陈威是了解,他们村的大米每年都不够卖,采购经理说过收多少送过去多少的话。
陈威问:“爷,是时候涨价了吧?”
“这店本来就是你的,左右你也闲着这事别劳烦旁人亲自去办吧,”拍拍曾孙子的后背没留人:“和嘎豆一起办。”有些事这个做父亲的总要面对。
陈威是拎着两个袋子回的村,这些是嘎豆带给妹妹的,坐着是杨爷爷的第二代马车,当年陪同陈威发展的老马早就“退了休”,公路在青山村的后面,很少有汽车进入村庄,村民出个远门走上五百米到公路旁等这几年新开通的小客车,所以杨爷爷一直还是有生意做的,他年纪大了太远的路懒得走,主要就是青山村到县城这条线,送回陈威父子俩接走陈爸哥俩,陈威抱着儿子先去趟陈二叔家,等出门时一左一右各抱了一个娃娃,手上还拎着一个袋子,老槐树下聚集的人有一半是后头搬进村的或是嫁过来的,他从没接触过,小丫头被冯老太太抱着,手上拿着他哥给着手指饼干,有的孩子过来抢人家嘎豆还不让,推人一把瞪眼:“妹妹的。”十足小哥哥的架势,个子小没个怕的人只要有人抢他妹妹的东西,他就敢下手,陈威想要说两句毕竟有大人在场,没等他开口嘎豆从他拎着袋子里又掏出一包,打开了在场每个娃娃分了几块,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不抢妹妹的,听话。”
孩子不记仇友谊建立的快速,就这么一会儿嘎豆一手牵一个,还有搂着他的小腰嘻嘻哈哈说着碰不到边的话。
“哥,给。”
吃了口小丫头递过来的饼干,胖爪子摸摸他妹的小辫子:“乖。”
瞅着儿子的认真样儿,陈威忍不住笑出声,小家伙人缘比他们这两爹强多了,坐树下唠嗑的老太太是认识他,村里出的第一批名牌大学生,听说分配当了大官的,瞅着没咋变样,第一天小车拉着回来的,第二天有人看到跟着陈老大下地抗掰米,转天又去店里点头哈腰,村头王婆子凑到人身旁问:“陈家崽儿以后真能坐在市里的楼房当大官了?”
“算不上啥大官就是得个锻炼学习的机会。”陈威把老人滑到颊间的灰白发别在耳后,离村之前这些老一辈精神抖擞,如今弯了脊背,六年时间的悄然流逝对数日子过的人何其残忍,他们看破生死,身边人却无法释怀看着他们逐渐苍老的容颜:“您身体还好吗?”
“好!好!还能下地干几年活,瞅着你不像个大学生。”王婆子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不像学成归来文化人的样儿,没他们的趾高气扬,人老了越来越追求安逸的生活,奔波了几十年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了,年轻人往城里奔,他们只愿继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观念不同话题小了,陈威不经意的动作让老人心暖和,她家孙子可没帮着顺过头发,嫌弃喽!
陈威和颜悦色让本是有点儿生疏的自动熟识起来,当人的面闲聊起陈威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这些一回忆亲密度又增加一层,聊着聊着有人询问:“陈小子,今年那大地方还收米不了?俺家多种两亩稻地的就盼着你家给准信呢?”
“收的,咱村的米老吃香了,您家的米要是好的话,我再和那头合计合计收时一斤再涨个一两毛。”
“不是吹的,大姨家米杠杠地,有你一句话就成了,姨保准收拾的干干净净瞅不到一个稻壳子。”
辛苦一年比别村多挣好几百,七嘴八舌喜气洋洋的,陈威瞅了自家儿子几眼,这光辉形像他不在意和儿子分享,可惜人家和小伙伴往坑里扔小石子,没空搭理他这个爸爸,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我说啥了,你们还不信,这长相就像从他脸上扒下来似的,”说着似有嫌弃的撇撇嘴:“谁心里不是明镜的啊,怕他们干啥?”
陈威微微转头,只见三十左右女人的国字脸上浮着鄙夷不屑的笑意,单独一人坐在稍远外,话一出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冯老太太喊过嘎豆:“带你老妹回家喽,小威咱们走。”说完便毅然起身,不管身后的闲言碎语、放刁撒泼,嘎豆牵着他妹妹的手在前走着,有了点距离冯老太太才说:“那家是后搬来的,收猪时他家送了一头来,你张家爷看出不是好猪没要,八成觉得丢份儿了,整天咋咋唬唬的招人烦,那帮老娘们不愿意搭理她,还非得往上凑,说话也不注意个场合。”
“奶,村里是不是对嘎豆……”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愿咋说就咋说呗,你是大学生和这些没文化只会扯老婆舌计较?”
他当然不会计较,不过也做不来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的地步。
回家时陈妈已经准备好了晌午饭,孙子是南瓜小米粥、烙的小肉饼,儿子是呼土豆和茄子、蒸的鸡蛋酱,陈威一直不在状态吃了两个土豆放下筷子,陈妈拍睡了嘎豆和希希,走到院中问:“遇到啥不顺心眼的事了,和妈说说。”
“妈,村里人对嘎豆有别的猜测对不对?”陈威不想什么事都依赖长辈,做为父亲他有权力知道没有隐瞒的真相:“没别的意思,你们把嘎豆养得很好,熏子这么大了对某些事还特别敏感,他小时经历过什么您是清楚的,我不想嘎豆也在人言中变了心性。”
这和陈妈料定的差不多,回来时有说有笑的在村溜了一圈抽抽个脸,人言可畏的道理她懂得,嘴长在别人的脸上,耳朵在自己身上,说什么是他们的事,听不听是自己的事,从抱着嘎豆出了院子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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