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不坐的,同意的话是他说的,孙子上车时好歹没死扒硬拦的,只是死拉着车门再三叮嘱“路上小心、开车小心”。
本来心里就担惊受怕的,墨迹几句儿子还不顺水往下溜,明摆着自家大儿子没把他孙子放心上,陈爸有意见了:“我都不稀得说你,总在背后说我孙子的不是,挑拨俺们几个的爷孙感情,我给熏子几个钱让给嘎豆买点好玩意咋拉?还捅咕我啥意思?”
陈爸怒气冲冲的质问,陈威是不敢挑战其权威性,选择恭敬的沉默,他是干过几回背地里向长辈告状的事儿,嘎豆被宠得越发娇纵任性,他缺席了儿子三年成长期一直是呵护备至轻意不敢来硬的,但他越是真情所至,嘎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爸爸的在儿子面前一点儿威严没有怎么成?他向长辈诉诉苦也没找出替他做主的不是?
连熏子都不愿做他的教子同盟军,昨晚夜深人静时,他总结了几点嘎豆的缺点,希望这位能重视起来,熏子说等儿子长大了他们坦白一切时,要让儿子知道以前虽没真正相认,但他们付出、给予得已倾尽全力,不能留下有隔阂的回忆,当可有可无的父亲,反被教育的陈威感觉挺有道理,刚毕业回村那会儿,张凤说过什么感情都得靠培养,等嘎豆大了什么别瞒着,他和熏子有权力受到亲子的尊重,他本不想剥夺张凤和嘎豆的母子情,认为这么做太自私,可几年的相处下来心思完全变了,甚至怀疑嘎豆没有真正明白叫他们爸爸的含义,熏子说他是心理作用,但偷听过一次小家伙在陈爸面前叫他们威威爸和熏熏爸时,也皱起了眉头,小家伙依赖陈老二和张凤,维护他的球球爸、树花妈,说他们不好立马上去嚎两嗓子,到陈威和熏子这儿完全没表情,更别谈反驳和动作了,陈威说,两个亲爹在小家伙的心里和村里那些称为爷爷、奶奶的没区别,礼貌称呼没实质感情,时至今日他也想嘎豆能真心真意的认下他们的。
被打击到的陈威不想再谈论这个伤感的话题,在打包的行李中拿出旧记事本想探讨下未来的发展计划,刚提个开头熏子打起了呼噜,陈威顿时有种无力感袭身,他是个爷们自不会斤斤计较,抠着一件事,揪着一句话没完没了,不过有件事他一直想问问清楚,上大学时生活费、奖学金都上交的人,怎么闭口不谈交工资的事儿呢?一分都没让他过过眼,他不问熏子也不提,完全在挑战他在家中的地位,还有自家爸是不是接收了某些错误的信息,哪儿看出熏子是兜里没钱的主儿呢,他亲生的大儿子表现的那么强势吗?
肩膀挨了一巴掌陈威回了神:“爸,我没说啥啊。”语气挺委屈,陪蹲好一会儿了,没得孝顺的赏还得了一顿训外加一巴掌。
常年劳作的双手控制不住劲儿有时下手是重了点儿:“瞅你那歇哩吧嚓(娇气)样儿,拍我孙子也没见他像你嚎成这样。”站起身背着手往前溜达。
这事儿陈威有理赶紧跟上据理力争:“那能一样吗?您对嘎豆哪是拍啊,那叫摸没个响儿,您对我来一下肩膀头的都酸的,爸,咱上哪儿去?”
“你二婶送嘎豆回来时不是怕小闺女没好利索给拘家里了吗?看嘎豆走了指不定怎么闹呢,你儿子惹的祸你当爸的不去哄哄啊?”
得!孙子好、孙子乖都是当爷爷的功劳,惹祸了就是这个当爸的责任。
对于小闺女不能同行嘎豆很有意见,坐在副驾驶座还和后排的熏子抱怨:“我给找了小裙子,妹妹穿可俊了,妈妈把人藏起来不让去。”鼓着脸噘着嘴对他妈妈的做法十分不满:“我还想带妹妹见世面呢。”
一心念妹的嘎豆没坚持多久,车刚开出县城这头软了胖嘟嘟的身体进入梦乡,小王在路边停下车,熏子打开车门小心翼翼抱起儿子坐回后座,他每次回家都会欣喜地发现大胖儿子的成长变化,奶奶说嘎豆越长越像他,等退了这身肥膘会有更多的相似之处,这是他的骨肉他的儿子熏子不只一次这么感慨。
那个人不久前还去见过他,在单位门口开着市里少有的小轿车,熏子调查过当年国内开诊断书的老医生两年前已去世,20多年的就医存底院方已经销毁了,找证据谈何容易,一切都做了准备,国外身份招商引资回了市,开发商业街兴建住宅楼,运营销售没回国就已经找好了定位,送房送车弥补着对他这个儿子的亏欠,熏子还记得父子俩第一次的谈话,张正说,他对不起任何人,唯独熏子没任何权力指责,只因他的姓氏、生命。
熏子轻吻儿子的小脸蛋,父母不慈,怎能指责儿女不孝。
四个小时车开进了省会,先找了间招待所,房里并排七个床位,免得中途外人包床受到打扰熏子包了一整间,嘎豆睡了一路睁眼就要找小青,小王家有女儿也是宠孩子的人,抱着小嘎豆先行开路,给嘎豆高兴地亲人好几口,还送了好几包他奶奶给揣得小饼干。
陈青所在的大专院校正是热闹的时候,毕业季到来校门口学生扎堆送行,陈青、蛋子站得位置挺显眼,年轻嘛总是想用外在的优点吸引些目光的聚焦,吉普车在人前停下军用车型、代表特殊权力的车牌号很是打眼。
没等车上的人下来陈青、蛋子先搬起脚身的行李往车边蹭:“哥嘿,下车帮搬搬啊四五个包儿呢。”
“这是接到通知了?”熏子下车接过行李卷问道。
“嗯呢,早上给咱家去电话咱爸说的,哟喂俺家小嘎豆。”
陈青、蛋子哪还管打包好的行李,围着小人培养感情,嘎豆在两人面前来个360度转圈圈,显摆身上的新军装、头上的大盖帽,胡南给三个儿子一人买一套,嘎豆十分喜欢,在电话中谢了干爸爸还照了几张照片邮过去,陈青竖拇指蛋子紧着夸嘎豆乐得嘎嘎嘎。
那头关系融洽了,可怜这头熏子和小王了,一边往车上运行李一边接受旁人的窃窃私语外加目光的洗礼,小王挺高兴:“头儿,没曾想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挺受小姑娘欢迎。”
人接到招待所熏子请吃了中午饭,二栓是大学生现在在邮政局实行,吃了饭再次投入工作中,陈阳还在为考硕加油出力,闲聊了半小时,抱嘎豆热乎一会儿又回了学校。
和积极进取的两人相比,在一旁笑得没心没肺的陈青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大专院校不比往年,现在学校分配都是有名额的,则优标准的衡量下蛋子分配到青山村小学,陈青属于体育特长生占了个去屯里当体育老师的工作,陈青不经长辈自己做主把名额让出了,他的理想就是和他哥一起开店攒钱,熏子说陈威已离辞的消息后,陈青得意洋洋地:“蛋子咋样?说了还不信,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了我最了解我哥,他一定会等我毕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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