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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队列，灵活穿梭其间，肆意收割着生命。

“变、变种人！”胖副局没想到他第一次真正“见到”变种人，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单方面屠杀。

肖脚步不停，被冲散的队列和满地散落的羽毛让他所向披靡，他的笑声就像从地狱传来。

“杰克！”有人在大厅中叫他。

被叫做杰克的变种人置若罔闻，红皮肤的变种人闪现到大厅，拉起大厅里双手抬着两个小型龙卷风的男人，两人眨眼消失。

“那不是肖。”零突然说。

他推开车门出去，这次史崔克不敢再多说半句。

损失惨重，一定要抓住肖，否则他难以交代！

“抓住他！拦住他！”他扯过对讲机大喊。

零跑进俱乐部时，顶着肖的脸的男人已经走到外间走道。

男人冷笑，嘴角有些不自然。他伸手抓住走廊里的一盆大型盆景，将满手绿叶丢向零。

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银色，闪烁着锐利的光泽，在狭窄的走廊里难以闪避。零眼神沉静，并不着急躲开，他盯着男人时刻不停的手脚，抬手向男人开出几枪。

男人转动起手上的托盘，不料零没瞄准他的身体，而是他的手脚。

“啊——”

银色的叶片已到眼前，零这才抓过墙上装裱华丽的画像挡在身前。

金属撞碎玻璃又扎进木板的声音让人有些牙酸，零闻到更多的血腥味，和更加明显的脚步声。

他抬眼就看到那名变种人背对着他，冲后面追来的一名特工准备撒出叶子。

那名特工身边没有遮蔽物，他跟着开枪，击中了变种人的双腿。这显然激怒了那名变种人，让他倒转枪口。

看特工一身伤痕的模样，显然不会是变种人，零几乎立刻做出判断，不动手那名特工会死。

他一枪击中“肖”的后脑，男人身子一抖，原地瘫倒。

被射穿的手心、小腿、大腿和脑袋冒出汩汩鲜血，很快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蔓延开。

肖被击毙了。

史崔克听到消息立刻赶来，跑得还比卡特、霍华德快一点。

“线索断了！”他气急败坏又言语不明地喊。

零走到“肖”的尸体边，在他头上摸索了一下，突然撕下一层皮发来。

皮囊之下的人很是陌生。

——仿真面具，红骷髅也玩儿过的把戏。他曾为了掩饰他那张骷髅脸，让人研究出与真人无异的皮面具，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发现他被毁容了。

“你的人不是还在跟踪亨德利上校吗？”卡特避开后方赶来的治疗队，“逮捕他。”

“你逾越了卡特女士，”史崔克看了一眼刚才那名特工，“去看一下有没有找到证据说亨德利跟肖有合作。”

满身伤口的特工眼神阴郁，不发一言地转身回去。

“不让医生先包扎一下吗？那好像是你儿子，史崔克处长。”霍华德“好意”开口。

分明是戳史崔克肺管，这位情报处的副处长之前激烈反对神盾局参与行动，尤其看不上零这个“兼职的”，结果他儿子还是零救的。

跑得气喘吁吁的中年人费力抬起画框，那里还残留着褪色枯黄的叶子，有的零落在地，有的还插在油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