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张婶,“张婶,来找我娘呀,在里边呢,我先走了。”
张婶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后到底没说出来,只道,“去吧,我进去了。”
沈母拿了自己出门常用的布兜,转眼便瞧见张婶进了院子,上前问了问,“她张婶,正准备出去,你来得及时。”
张婶脸色有点犹豫,一向爽快的人这会说话倒不利索起来,“玉绣呀,昨儿两个孩子面也见着了,也互相了解了一番,不知你这到底是个什么话?”
沈母脸色变了变,心里想着委婉点的措辞,毕竟这还是邻居,说的太直接也不大好。
张婶见她犹豫,便开口直接说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话,“玉绣,昨儿我家老二突然离开确实做的不妥,还有,他性子也的确木讷了点,不会说话,不过,我了解他,要真娶了你们家阿禾,那是绝对要往手心里捧着的。”
沈母叹口气,目前也找不到适合的人,可张成这性子又不讨喜,她想了想,没把话说满,只道,“还早,咱不急,墙挨墙的,以后再有什么想法,也不怕传不到我们对方耳里,她张婶,你说对吧?”
张婶连连点头,又谈了一会,便回了自己家。
想起沈禾一早出门的事,心里又琢磨了一番。
“先生,先生,墨水沾到脸上了。”小团子在她耳边喊着。
沈禾拿着毛笔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随后一滴黑墨最终还是甩到了脸上。
撑着身子给傅君宝讲学,没想到还是在教习字时犯困了。
没了傅景晏,傅君宝跟突然长大几岁了似的,走路不用人抱,吃饭不用人喂。
看她脸上画了墨,忙拉着她洗了脸。
中午的时候,傅老夫人叫人唤她过去用饭。
家里正好也无人,又答应了傅景晏要多陪陪老夫人。
傅家人丁稀薄,吃饭的桌也小,三个人坐在那,看着倒不冷清。
用了午膳后,傅老夫人又拉着她聊了一会天。
聊的内容无非都是与傅景晏有关的。
沈禾有些乏,眼皮直往下合,傅老夫人之前说到兴头上,没注意到,这会一看,便没继续说下去,让她赶紧回家歇息。
就这样,每天来往于侯府柳巷之间,有时陪傅君宝玩蹴鞠,有时同傅老夫人聊聊天。
过得也挺好,安稳闲适。
只是,夜深人静时,总会觉得心里某处空落落的。
秋夜渐冷,她拉紧被子,黑夜里那双明亮的眸子眨了眨。
今天傅君宝问她,傅景晏离开多久了,她都没有仔细去数,脑子里条件反射般直接脱口而出,十二天。
一定是那日睡的太沉太死,所以才对那天印象深刻。
这十几天,每日上课,书阁只有她和傅君宝的声音和气息,背后没有那个男人灼热逼人的目光。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这是还习惯了不成。
就这么恍恍惚惚又过去了七天。
柳巷的柳树开始凋零。
沈禾无事,坐在家门口,两只眼睛盯着她家门前日渐萧条的柳枝,从前没去侯府做事时,每日过得有规有律,她娘不在家时,她能在街上字摊边待一天,如今倒变得闲适下来,脑袋里混混沌沌,她压着额头微微叹了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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