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的凤凰里也是旧的凤凰里!
他得意的指着东边二楼屋顶“你看它出来了,像麦克吗?”屋顶上爬出两只猫,一只全白色,一只黄白虎皮纹。辛绦知道,她小时候在应梓柏家的阳台上往东边望到过那两只猫,那时有一部动画片里的猫跟黄白虎皮纹的猫很像,他们就叫它麦克。
当然它们自然不可能是儿时的那两只。
“你特意去找来的。”
“还差很多,不过很快都会找全。”他看着她从她脸上看到欣喜的神情“快点,我们回家,还有东西给你看。”
她跟着他走进楼道,楼梯扶手是铜铁铸成的灰色圆柱型上面划满锈迹形,楼里的墙壁没有刷白是经过岁月洗礼的焉黄色,墙上的蜡笔画还在,钥匙划痕也在,还有人刻的字都在,都是旧日淡去的模样。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一边问“你怎么做到的?”
他被自己的童心逗乐低头笑“一早拍了照,留着底照做。他们差点给我把墙髹白,现在看着就舒服。”
“呵,那只蜻蜓是我画的。”她微笑。他拉着她俩人走到四楼右边一间。
他把钥匙递给她,下巴一仰“开门去。”
她狐疑着打开门,她的家除了没有家具摆设,其他格局一层不变。她伫立在门口,嘴微启,此刻有很多话在嘴边却讲不出口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不单单是惊喜,这令她感动。
他靠在她家门上,看着她那样的表情很喜欢。
“这是你家,现在还给你。”
“梓柏”她看着那扇墨绿色的门,知道自己心里很喜欢“谢谢。”
“你可以慢慢布置成你喜欢的样子。”他提起手上的袋子“现在先去帮我。”她趁他转身,食指往眼角一抹,俩人上五楼。五楼拐角处的窗口由长铁栏杆镶牢往远处望去是山,山下铁轨绵延两旁杂草野花丛生,日光下清晰沉静的画面凝固在他们眼中。
呜的汽鸣声传来,黑色的烟从火车头喷出延伸向后成一条由浓转淡的雾线,轰隆着往前进。这种老式火车早就被高铁取代,她看向他,他稍带遗憾的说“可惜它是假的变不成真。”
“你做了一列假的火车?”
“为了配我的铁轨。”
他说着打开家门,他的家基本上已经布置得同从前几乎一样。淡蓝色的墙,暗棕红的墙沿线,头顶简易的土黄色四叶吊扇,一侧白炽光灯,墙角的方形木桌子如同小学三年级她头一次走进他家看到的。现在她站在同一位置看着这些往事涌现。
应梓柏从袋子里拿出蝴蝶灯动手装在主卧的床头上方,很快搞定他按下开关灯亮起。他看着床的位子此刻并没有那张床,但在他眼里床就在那个位子。
“床买不到,我决定照着做一张。”
“我记得鸟笼在那个位子。”辛绦指着纱门通向的阳台。
“是。”
她推开纱门,7字形的阳台上早就摆满花盆。淡粉色月季枝干笔直小枝铺散有尖刺生于枝桠,花朵繁复重叠其中夹杂着鼓起花苞;淡黄色的绒菊在最靠外枝叶延伸悬在半空花开茂盛会将枝桠压垂;紫罗兰根经叶相连,叶厚且布满细小绒毛,深紫的枝干陪衬浅紫的三瓣小花淡雅沉着;仙人球可爱同盆里还载有一株含羞草一碰即和说不出的娇羞袅娜。
盆与盆接踵相连,他种了他父亲在他年幼时种过的所有花。品种繁复,光蟹爪菊就有白青紫红三种;盆栽石榴亦有两盆开橘红色木耳边的红石榴花只开花,白色的则会结出石榴但并不能吃;后面的金桔结出青色小圆粒从前他尝过他父亲种的金桔味道酸甜;海棠伸手一摸有一股铁锈味然而花是美的;一角的孤挺花花型似百合颜色却热烈的多,折角处有一根铁丝一直与楼顶相连接,金银花沿着它攀藤而上夏日开出白色嫩黄触角似的花香气若有似无;兰花孤洁一枝上最多开三朵冷韵幽香;幼时靠窗沿他父亲会架上一方小木板凳他坐上去手扶着窗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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