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占卜师看上去就像吃了一麻袋发了芽的土豆,脸色青怏怏的,周身两米内都环绕着一股惹不得的气场。虽然不知道她那天和那个姑娘讨论了些什么,但想必也是我不能问的事。于是到头来,我对她的全部了解也不过是多了一条:曾经是坏心眼的富家养女。
那现在是坏心眼的流浪占卜师?
惯例的放学后的旁观时间,我大气不出地坐在科洛边上,看着她接待了几个客人。平时说话就已经够呛人的占卜师今天好像开启了地狱模式,一连说哭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妹子,然后无动于衷地摊手收钱。
“你要不要脸,恶不恶心,嚼过吐路上的口香糖再捡起来就这么好吃吗,”科洛说,“复合个鬼,当断则断好聚好散。一千块,谢谢惠顾。”
第三个妹子哭着跑了。
“你们那天到底说了啥,”斯芬克斯说,“她怎么跟要吃人一样?”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虽然今天来找她的客人平白无故撞枪口上有点令人同情。
这时,第四个撞枪口的出现了。
虽然呆毛的妈妈从街对面走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又是来找逃课的女儿的。
她穿着厚呢斗篷,踩着细高跟,提着手袋,绷着一字步走到科洛面前,居高临下地垂眼打量了她一会儿,拉开椅子侧身坐下,架起了二郎腿。
“占卜师?”
科洛没有说话。
呆毛的妈妈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最近有些迷茫,前两天遇上年轻时候的竞争对手,可是她一开始完全没认出我来——”
“因为她根本没把你当对手吧。”科洛说。
呆毛的妈妈拧了一下眉头:“不,我想是因为我这些年的变化有些大。我以前……是条不起眼的毛毛虫,”她停了停,“我是说,真的是毛毛虫,不是比喻。”
“哦。”科洛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呆毛的妈妈对她的反应倒有些意外了,不过也是笑了笑,继续往下说:“我就全部告诉你吧。那个时候,我是毛毛虫,我的对手是与我们这些怪物作战的魔法少女。我一次也没有赢过她,但是我又不想认输。前辈说,如果我能结茧羽化成蝴蝶,就能获得全新的力量,到时候一定能够打败她。”
“哦。”
“我就一边等一边继续挑战她,终于等到了结茧的时候。我照前辈说的,跑去深山里找了一棵大树,吐丝把自己包起来,然后就睡着了。”
“你肯定失败了,”科洛说,“虽然你说自己变化很大,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条毛毛虫,连个蛹都不是。”
“……没错,我失败了,”呆毛的妈妈说,“虽然茧做得很漂亮,但是我很不安,做了这么大的茧要是出不去怎么办?要是出去了还是被打败怎么?要是我其实根本不是蝴蝶,只是只蛾子怎么办?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这些事。又想想前辈说破茧的时候会很疼,像把全身的骨头拆散了再长一遍,我就……更不敢了。”
我听她说着这些话,再看她现在这副养尊处优的富太太的形象,确实有点意外,不知道科洛又是从哪里看出来,她还是条畏畏缩缩的怕疼的毛毛虫。
“因为她现在还是在茧里啊,”斯芬克斯说,“可能你看不到,但是她身上有一层很厚的茧,她整个人都差不多被包起来了。”
我看了看她穿的那件厚实的呢斗篷,大概就像这样?
“我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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