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的都不省心,有本事你们也过过我的日子试试,肯定比我还更年期,让我也出去逍遥逍遥......”声音渐渐低沉,宋玺上下眼皮打架,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一点了,便拿起旁边的电话打了一遍江淮的电话,响了很久没人应答,挂了电话直接躺倒在沙发里眯着。
江子昂进了卧室直接就趴在了床上,耳边儿嗡嗡的,他老妈的碎碎念像复读机一样不断在脑袋里回放,本来就因为醉酒头疼的难受,这回恨不得把脑袋扭下来。又试着换了个姿势,正面朝上,结果天旋地转,总归好受了些。外面一个闪电劈亮了漆黑的屋子,床上的人已然睡死过去,雷打不动。
“起来!快起来!”
卧槽,这又谁啊?!老子睡个觉怎么就这么困难呢?江子昂翻了个身,拉住被子直接把整个脑袋都捂了进去。
旁边的人一看这架势,也不是好胡弄的善茬儿,三两下爬到炕上开始扯被子,上面拉的紧下面的人扯的更用力,两个人跟拔河一样僵持了一分钟,江子昂投降,松了手。
咣当一声,另一个人从炕边掀了下去,嗷一声叫了起来,“妈,你还管不管了,我姐给我推地上来了,她想摔死我啊~~~~!”
江子昂听见声音,眯着眼睛提起半个脑袋,回忆这个挨千刀的人是何方神圣,正想着时,厚门帘忽然飞了起来,一个身材丰满雷厉风行的中年妇女就跟踩着风火轮一样冲了进来,先是把地上的小崽子一把拎了起来,接着举起手里的铲子对着江子昂的屁股就招呼过去,嘴里的无敌嘚啵嘚简直比他妈那套还炉火纯青,“睡,回家就睡,天都黑了,赶紧给我起来吃饭,能耐大了你。”
江子昂一个激灵,困盹彻底醒了,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面前五十岁左右面善的女人,虽然脸上褶子平了不少,不过这不妨碍江子昂辨别出她的身份,哑着嗓子叫了声“姥姥。”
那人一听,又给了江子昂一铲子,“睡迷瞪了啊你?叫谁姥姥呢?赶紧给我起来!哎呦,我粥快熬沸了。”说完又风风火火的掀开厚厚的门帘出了屋,剩下两个英勇的斗鸡大眼瞪小眼。
“姐。”面前半大的小子操着一口不太正规的普通话叫了一声,然后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又给我二哥零花钱了?”说着眼里闪过精光,伸出黝黑的小爪子摊在江子昂面前,“给我点,我就不告密。”
江子昂瞪着眼睛,对这个称呼有些不能适应,“姐?”
黑小子又凑近炕边,看着她听了这话都没啥反应,又威胁道“看我不告诉咱爸咱妈,他们要是知道你给二哥钱,不把你打掉了裤。”
江子昂听的云里雾里,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天快黑透了,屋里没点灯,只有窗户透进来的一点亮光,还被这不长眼的遮住,只能依稀看到破旧的房屋,自己现在坐在一个烧得火热的大炕上,再看一眼面前站着的人,身材削瘦细长,头发剃成板寸,正伸着手爪子好奇的看着他。
“姐,你是不是真睡傻了?”说完半天见人还是没反应,讪讪的收回手掀开门帘跑了出去。
江子昂终于靠着依稀的光亮回了魂,靠!刚才那不是他老舅么......
这间屋子他也就有了些许印象,他姥姥家起初住在维明街的鼓楼胡同里,有个两间平房一个见方的小院,院里还有两间南房是邻居家。自己现在可不是就在那个早就因改造扒了的小破屋里吗?他记得炕边的墙上有个灯绳,摸黑爬过去,颤抖着手拉开灯,晕黄的灯光透过熏黑的灯罩好歹将屋子照的亮堂了不少。江子昂扑腾着下地,打开红漆木的立橱,一股霉腐的味道扑面而来,忍住恶心,终于正眼看了眼模糊的镜子,里面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脸,梳着两条麻花辫,朝气又俊俏,虽然穿着破旧的棉袄,但这不妨碍女孩子的容貌,有种古朴的美。
这张脸年轻了近三十年,江子昂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他妈宋玺吗?
江子昂以为自己喝多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干脆将立橱门甩上,一步跳上炕又蒙头睡了起来,被窝还没捂热乎,那高亢的声音又由远及近,打破了他以为是梦的幻想。
“死丫头,闲着没事开什么灯啊,不知道费电吗?赶紧出来吃饭!”
江子昂一个鲤鱼打挺儿从炕上翻了起来,拉灭了灯泡,外面的鼓噪才终于停了下来。低着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老天这是和他开玩笑呢啊?他怎么就成宋玺了呢?
外面只有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可能没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很少,江子昂想倒下去继续睡,以达到能接受这个事实的目的,不过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提醒他吃饭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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