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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又咽下。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我拉了拉他的衣角说：对不起，平远，是我多想了！可能这不是传销。

“什么叫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他呼哧呼哧喘着气。

“是！是！以后不说了还不行。”他没理我。

笑一个！他没反应。

“不笑不是？那我找练健身的老头砍柴去了！”

他扑哧笑开。“你去吧，我看你怎么砍？”看他不再生气，心里好多了。

“以后不准再乱说！尤其在外人面前，要是乱说，小心我让你做太监！”他得理不让人。

“用不着这么狠毒吧，我要是做了太监，你可咋办？”我故意往那方面绕。

“去去去！还社会主义栋梁哩，禽兽！”你禽兽，你禽兽！

说着两个人玩起了太极推手，觉得越发的像个孩子了。

听平远说，上午刚有人加入团队，下午组织活动——溜旱冰。心里有点激动。

我跟着坐上公交，七拐八转地来到一个溜冰场，很多人都在，大部分都熟悉，只有几张陌生面孔。

记得大学时总共溜过两次。第一次摔得手掌肿了，屁股疼了三天；第二次摔了六次，刚学会溜，就结束了。

换上溜冰鞋，平远拉着我的手，我小心翼翼往前走。他看后哈哈大笑：不是说你会溜吗？今天怎么，得了痔疮啊？撅着屁股要吃天！引得一圈的人用眼睛盯着我看。我一时血液全跑到脸上，气得我有点哆嗦。看他笑得扭曲的嘴脸，我不禁有给他一重拳的冲动，奈何他手牵着我手，要是一丢手，指不定飞到哪个角落里。火气冲到头发梢上，我又把它熄了回去。我对平远说：慢点慢点，好久没溜过，都不知道先迈哪个脚了！他脚底好像是图了油，也不见他脚动，一直往前串，他也不理会，说带带就好了。正当我暗自庆幸，终于可以大踏步往前走时，我一个趔趄，身子后倾，大倒退了几步，平远来不及拉我，Pia，来个四肢朝天！他笑得更厉害了，看到他的身子都在颤。“还笑，还笑！有这么好笑吗？你就没摔过吗？”他绷着嘴，忍了一会，嘴角还是上翘，把手伸了过来，看他可爱的样子，又觉得气消了一半。我刚站好，突然玉凤那几个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幽灵一样冒出，大喊：平远，来接龙！平远，来接龙！平远说：你慢慢学吧，我过去了！说完就左摆右摆，荡了过去。我心里暗骂：重色轻友！禽兽不如！

平远带着女兵连像长蛇一样向我飘来，近了，近了！看平远那得意样，真想上去教训他。不是吧？玉凤环抱着他的腰，紧紧贴着平远，这个动作是我阿熊的专属，竟然被她光天化日之下盗版去了。还有平远，根本不理会我的感受，一股醋意呛得我火冒金星，想上去把他们俩一块收拾了。特别是玉凤，根本不懂人情，溜到我身边还大声喊：阿熊，过来，拉住我的手，我带你！一个念头闪现：上去扇了玉凤一个耳光，自己看着倒地的玉凤，我抱着双臂，呵呵地笑。转而一想，自己想多了，说不定人家是好哥们，纯洁的男女关系。平远的床还不是被我一个人霸占着吗。于是，我笑着说：你们玩吧，我熟练了再跟你们接龙。

我正一步步学着滑，发现鞋带开了，就到入口出系鞋带。突然从入口来了个陌生人，也是跟我一样不会溜，一步步往前走。我抬头看看他，竟然是“赵文卓”的翻版。我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你也是刚来的吧？”“刚来三天。”“阿熊！”“治文！”说着我伸出了手。“呵呵，来时就听人家提起过你，就是一直没见面。”“你哪里的？”“河南，你呢？”“四川。”“以前做什么的？”“在部队混了两年。”……们边说边往前走。

转眼我便可以溜上一小段，心里窃喜。以前摔过没有白费。我跟治文说：带着你一块溜！他说：你先！不知道平远从哪里钻出，在我耳边说：这个帅哥很好，好好把握！说完倒溜着跑了，我真想脱了鞋子砸他，也不想想：我阿熊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见到帅哥就丢魂的人吗？哼，晚上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我正窝着火。突然看见一堆人围了过去，我也三步并作两步溜了过去。

从人群中挤了过去，一看是平远和小武，两人一东一西，各自躺在地上。我心里醋醋的，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平远摔伤了膝盖，小武额头上擦破了皮。大家也顾不上再溜，带着他们俩去医院包扎，我也跟了过去。

☆、18.改造

晚上看着平远膝盖结了个大大的蜘蛛网，不禁有些心疼了。我过去问他还疼吗？没想到他一甩手说：“你猪脑子啊，换做是你你会觉得不疼吗？”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本来是关心他的，没想到被他数落一通，我心里暗骂，本也想冲他几句，想想他这个时候也怪可怜的，可能是小武报复触动了他的神经，心想先原谅你，秋后总算账。我也帮着腔说小武的不是。

没想到他还真来劲了，骂骂咧咧，什么脏话都有，王八蛋，狗娘养的，×他八辈祖宗，花样翻新，脏话层出不穷，最后索性直接用甘肃话骂。刚开始我还想笑，觉得男人都应该是这样，最后越来越觉得他骂的有些过分，我睁大眼睛不转眼珠地看着他，他有点不好意思，把半截话咽到了肚子里。我说“骂完了？”他说差不多了。爽了吧？他没有回答。他抬头看看我。“我刚才是不是很过分？”“没有啊，很男人啊！”他说别挖苦我了，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你想说的可不是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失态。

我没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在部队当连长时是不是也这样骂？”“恩。”他把头压了很低。“你骂小武也就算了，人家姑妈，人家表姐可没招你惹你吧。还有平时，TMD,TNND,都是你的口头禅，你不觉得自己很粗鲁？”我把柄在握，说话掷地有声。“我都习惯了啊！”声音小的好像考场作弊被抓的小学生。“习惯？？好习惯可以继续，这骂人的习惯必须得改！”“怎么改？”“你说呢，我给你约法三章：一、不准说脏话，发现一次罚一次，我监督。二、多看些优雅的散文和外国名著，提高你的说话水准。三嘛，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今晚生效，违者必究！”“那怎么罚啊？”“罚你帮我做饭，洗衣服，还有——”“啊，还有？”“当然，还有就是就是只许我亲你，不许你亲我。”他一听又来劲了：你个死孩子！说着把枕头打在我头上。“这句也不行，明天洗衣服。”“靠！靠！靠！冤枉啊，虐待残疾人！”“两次，罪加一等，轮到我做饭也是你的活了。”“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