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你俩在一起高兴就好,我会再打娃,也不会再骂你、打你。刚见面就打的满脸是血,原谅伯父!
我的眼睛又湿润了,在这个时候他才承认我们可以在一起。
“伯父!”我抱着他,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
“孩子,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娃他妈听到消息昏了过去,老病又犯了,我得回去看看。这里我就拜托了你,娃他伤好后,你要是觉得还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就别委屈了自己。”
“伯父,你说哪去了,我答应过平远,不管什么情况,我们俩都不分开。明天我去车站送你。”
“不用,平远他这个时候还离不开人,我一人就行了。”
“我进去看看娃醒了没有。”他放开我,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屋子。顿时觉得他是多么高大,背负着妻儿同时遭受磨难,自己却将岁月的缰绳深深地勒到自己的肩头,一个人拉起了生活的巨轮。
夜,静悄悄的,窗外的繁星点点,若隐若现,闪耀着冷冷的光。
伯父走了,我每天都陪在平远身边,聊聊过去,谈谈将来,有笑声有泪水。平远让我回去上班,说现在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坚持不回去。平远愣是说服医生提前出院,我再三阻挠都没成功。
好长时间没有打扫,屋里灰尘覆盖了一层。
我把平远慢慢扶,平远说:医院太难受,还是自己的住处好。他好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说:阿熊啊,这么长时间了,都忘了你会按摩,我这整天平躺,骨头都变形了。我知道他是故意放松自己,免得我天天陪着他不开心。
我说好,就过了去。我边给他捏背边跟他说:“还记得第一次给你按摩吗?”
当然记得,你按背的时候,手捏在我咯吱窝旁边,我浑身痒痒,来回打滚。你故意挠我咯吱窝,我忍不住乱笑。你说怕痒的男人通常都是“妻管严”,我说由你管着我才睡得舒坦。打那起,你帮我捏背,都会趁我不注意挠我咯吱窝,我反过来挠你,每次你缩在墙角里。你叫我“妻管严”,我叫你“挠微缩”。
“是啊,转眼就快过年了。今年准备怎么过啊?对于你,对于我,咱们可都是不平凡的一年。”
我说着,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明天咱们一块上街买些鞭炮,新年也冲冲晦气,希望明年有个好的开始。再买些饺子,屋子稍微布置下,有个新年的味道。”
“要不要买些门画啊?”
“好啊,有关公、秦琼看门,保准他大鬼、小鬼都进不来。”
“呵呵,你也迷信啊?”
“不是迷信,这是咱们中国人的传统,过年就要有个过年样。”
“那明天你就穿着我给你买的夹克,咱们去街上转转?”
“恩,好的,去街上转转。”
听平远这么说,我心里有些开心,又有些惆怅。他能走出伤痛的阴影,这是我期望的,我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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