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担心这个……。”稍稍一顿,又问:“你们没有找我么?”
“奴婢知道夫人与萧郎君同行,不过是为了查探是谁屠杀永祥里村民,奴婢便推脱说……有韩嬷嬷守着,不会有什么事。”
说过这些,北斗一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偏偏又不能不说岀来的纠结状,吭哧道:“骄阳便自顾甩了手下去,奴婢见她许久都不回来,外头又有猛兽……奴婢便喊就近的护侍去找……。”
说到这里,北斗脸上又是困惑又是怀疑又是难以启齿,低声道:“后来护侍领骄阳回来,奴婢问她去了哪,她只抱着膀子发抖,再然后……奴婢听见新月喊……有人赶走了马车……。”
谢姜眸中平淡如水,微点了头道:“恐怕她是吓的很了。”
“哎呀!”
北斗急道:“奴婢不是说这个,奴婢是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谢姜掩嘴打了个小呵欠,含浑道:“昨晚上没有睡好,嗯……你接着说。”
眼见谢姜使手托了腮帮子,阖上眼,仿似要睡不睡。
北斗愣愣坐了半晌,末了只好撇撇嘴,闷闷拽过被子给她盖上,嘟嘟哝哝道:“夫人不想听就不听,奴婢只是觉的骄阳有些鬼祟……。”
下了几天大雨,路上早就绝了行人。
没有其他车马行人,便只剩下昨晚劫匪留下的车轱辘印子。
有得有失,乌七循印子追踪容易,只车轮子从路上碾过去,一转一滑不说,且陷进泥里去几乎半尺深。
到了下午晌,马儿累的打响鼻儿冒的都是白烟儿,众人也才走了不到三十里。
新月抬头看看天色,便眉头一扬,策马贴了车窗户道:“夫人,往前再走两里便是斗仓镇,夫人看……。”
像这种几个时辰二三十里的走法,恐怕走到半夜也到不了下个镇子。
再说既然知道了众匪徒要回煮枣复命,看不看车轱辘印子也都一样。
谢姜示意北斗掀开帘子,看了新月道:“今晩就在前头镇子里歇脚罢,明天晾晾路再走。”
新月低声应了,转回身便向乌七打了手势。
乌七便抖了缰绳,催马儿使劲往前冲。
剩下这一二里倒是走的快,不过两刻,一行人便进了斗仓镇。
乌十一早策了马打前站。
几人进来镇子,乌七手上扯住缰绳,任马儿悠哉悠哉往前晃悠,自家两眼却左瞄右看找乌十一。
约是下了两天雨憋的狠了,天一放晴,卖绸缎布料的店铺也好,摆小摊卖吃食蔬菜的也罢,齐齐都开了铺门出了摊。
有卖家便有买家。
街上人来车往,分外热闹。
“嗯!”乌七两眼在人群里瞄来梭去,正看见乌十一站在街边,便咧了嘴道:“十一,安排妥当了么?”
这汉子一边问话,一边抖了缰绳想靠过去,不妨有个挎着菜篮子的老妇人,似乎脚下一滑:“哎呀!”这么一扑一跌,正正脸儿朝下,跌在马蹄子底下。
马儿扬起的前蹄子恰恰一落……
“哎呀!”
“……马蹄子踩住了……踩住了!”
“要出人命了哎!”
四下时一片惊呼。
再瞬间,众人便一窝蜂围上来。
乌七一怔,忙勒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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