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么坦诚,真实,让任何一个人毕生积攒下来的的社会经验全盘失效。
他迷恋他的肉体,面对他真实的肉体,自己诚然淡定。他不否认仍有情欲的成分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崇敬和心悦诚服。
他是个没有任何标签的人,始终都没有。天造地设,鬼斧神工。
他没有奢望会和他一起出行,被他让进那间木屋,那应该会是他最后一片自留地,联结着他心里最难寻的那部分。
在那部分的中心,那夜,他坦然地从身后抱着他,一起入眠,没有胡思乱想,没有世俗的放荡,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婴孩般的安全与温暖。
他想起那个下午,在橡皮筏子里的他,说了一声好,然后在他手心里默默地享用防晒油的样子,十足自己的宠物,他一直是那么宠他,好像彼此的年龄已然对调。
那个时候,他握着他的宝贝,暗暗用力,他不否认那是一种表达,一种坦白,发泄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忘不了那夜,在河中央的橡皮筏子里,他的眼循着他手上的灯光,他极怕那灯光会在漆黑的河对岸消失,那样,他一切的自负和胆量都将不复存在。
他赤着全身,把橡皮筏子拖上河滩的样子,深深印在心里,像一副古旧的油画。他仍在设想,那个从未谋面的山里的人家,是怎样用一辆车把橡皮筏子从木屋附近拖走,在那样一个隐秘深邃的所在。
那晚第一次在木屋下冲凉,多么特别而有趣的记忆,他设计了怎样的开关呢,他没有看到他如何让水流泻下来,那水珠在夕阳下泼出一个小小的彩虹,他一定没有看见。
那会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深处,视线不敢随意聚焦,像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然而他的眼神那么真挚纯粹,那一刻,真的读他不懂。
他仍不懂,自己第一次的离开,他是怎样默默跟他到长途公车站,站在怎样一个地方,目送他上车。那天,他真的找遍了人群,他希望看到他的出现。
他仍没有告诉他,离开的那段漫长时光,自己是如何度过,以致不愿再想。
就在几十个小时以前,他还在那个小城,独自跑出来坐在大河的边上,看开化了的河水慢悠悠地向前,幻想着,身边坐着他,哪怕他一言不发。
这一切,他从来都没有对他讲过。
抱着那床被子,他度过不知多少日夜,一个人。
他发觉,这个时侯,自己像他一样,只剩下记忆。
他和他,已无界线。
次日,小路走到书柜边,从最下层开始,打开第一个纸袋,取出里面的书稿,在白橡木桌边的阳光下一页页细细读过。从十年前的他开始,读遍他所有的岁月流年,好像望着他又重新长大了一次。
倦了,就在屋中走走,翻翻,看看。屋中有那么多的角落,没有触摸,阅读。
他买了一块白手帕,将他那方天地尽数擦遍。屋中似乎处处都有他的影子,他刚刚离开。
他搬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无休止地搜寻有关南方的一切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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