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口不提平安夜那天发生的事,就好像从刘一航搬过去和他住到刘一航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刘一航的一场梦,他只是以前那个,“许哥的朋友”,或者说“姐夫的合伙人”,他只是偶尔无聊,来找刘一航一起吃饭而已。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刘一航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以他一贯的粗线条,干脆就不去想了,每天得过且过,该忙自己的事就用心去忙,偶尔贺扬波来找他了,便跟着他一起去吃饭,权当改善伙食了。
很快,就到了寒假,刘一航虽然放假回家,但是,在道馆的兼职也没听着,由之前每周的两次改成了每周三次,其中有一天是上午的班,有两天则是下午。
于是,下午班的这两天,到了晚饭时间,贺扬波一定雷打不动地在楼下等着。贺扬波常去道馆等刘一航,但是,怕刘一航尴尬,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两次,他从来不上去,就在楼下停车场等着,估摸着刘一航快下来了,赶紧下车到门口,一副在寒风中等候多时的样子。
刘一航每次都是被他这副大尾巴狼的样子哄得心软,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晃,就到年关了,刘一航年前在道馆的最后一次换班结束的那天,贺扬波没来,他不由觉得胸口闷闷地,回家连晚饭也吃不下了,像是累得筋疲力尽了似的,倒头就睡。
一直到大年三十那天,贺扬波都没再主动找他。
去年的春假,刘一言和许魏驰夫妻俩是在许家过的,今年自然就是到刘一言家过年。刘一言和许魏驰帮着家里长辈准备年夜饭,小慕言和小逸晨被放在婴儿车里,刘一航和李瀚阳蹲在旁边逗他们。
李瀚阳是刘一航小姑家的孩子,和他同龄,比他早那么一两个人出生,是他们家最会念书的人,当年以林城全市第二的成绩考上了清华大学。
他的性子比刘一航沉稳,但是也会稍微闷一些,不过大概是俩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他和刘一航特别亲近。
两个人一人一边,逗着两个小家伙,忽然,放在茶几上的许魏驰的手机响了起来,刘一航急急忙忙地把手机送进去给许魏驰。
他不是故意要看的,只是拿手机的一瞬间,就看到来电显示:扬波。
鬼使神差地,刘一航把电话给许魏驰之后,没有立即离开,反倒像是被定住了一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妈阮玉莲看了他一眼,埋怨到:“你这孩子,不做事情在这儿挡着干什么?”
刘一航像是没听到一样,不为所动。
许魏驰接起电话,眼里盛满了笑意:“诶!扬波……嗯,挺好的,家里一切都挺好的!老爷子怎么样?嗯……那就好那就好……你也是,春节快乐!好的……谢谢…..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好……年后见……”
许魏驰挂了电话,刘一航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刘一言问到:“他爷爷身体没事吧?”
许魏驰“嗯”了一声:“说是没什么大问题,老毛病了……”
“贺哥……他爷爷怎么了?”刘一航没忍住,问到。
许魏驰明显没想到刘一航会对这个感兴趣,愣了一下,刘一言接过话来:“前几天,贺扬波的爷爷突然心梗,送医院抢救了,他连夜赶回G市去陪老人家……”
“好在老爷子抢救过来了。”许魏驰补充到,又有点遗憾地补充到:“不过,这大过年的,一家人都在医院呢……”
刘一航也没再注意许魏驰和刘一言后来都说了什么,只是为贺扬波那天没来找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步履轻盈地回到客厅,没几分钟,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贺扬波。
刘一航的心脏顿时“咚咚咚”地跳起来,在胸腔里疯狂地叫嚣着。
“一航。”
他的嗓音不复平常的清亮,透着浓浓疲惫,在刘家张灯结彩的客厅里,电视机热闹的背景乐和许逸晨、许慕言吵吵嚷嚷的声音,同电话那端贺扬波的清冷孤寂形成了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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