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时候,林城已经很冷了,“谦鹏”律师事务所更是宛如陷入了极寒之地。
许魏驰原本温和寡言,贺扬波巧舌如莲,脸上时常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所里的氛围总是不错的,可是这个冬天刚刚来临,两个合伙人的脸上早已结满了寒霜。
所里的其他年轻律师和律师助理每天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两个人的霉头。
许律师心情不好,大家众所周知,毕竟他的小舅子到非洲去救援,却把命都给送在那边了。
可这贺律师到底是为了什么整日失魂落魄的样子,却是没人知道。
气温渐低,虽然对非洲人民来说,温度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肆虐整个非洲大陆的近两个月的NS17病毒总算在世界各国的帮助下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刘一航的遗体,终于就要运送回国了。
时间被定在三天之后。
许魏驰提前一天就请了假,贺扬波知道是什么事,电话里,他想追问些什么,可是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他想说,我也去吧。
可是,去做什么呢?
去亲眼看看那个原本鲜活阳光的生命,是怎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吗?
去亲自确认,那个人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傻里傻气地笑着和自己开玩笑了吗?
去亲眼确认,刘一航已经死了吗?
他做不到。
于是他给子文打了电话。
那次之后,贺扬波和子文又见过几次。
第一次是把子文落下的衣服鞋子给他送过去,子文笑着问他“被我穿走的拖鞋和睡袍要不要还你?”
贺扬波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云淡风轻道:“扔了吧。”
回家的路上,他又把车开到商场附近,进去买了新的睡袍和拖鞋,和原来一样的款式颜色。
后来,子文又约他一起吃饭,电话里听到贺扬波明显想要拒绝的语气,子文轻笑:“只是吃饭。”
贺扬波赴了约。
那天,他们吃的是上海菜,甜得要命,贺扬波又没由来地想起了刘一航。那时候正式酷暑,刘一航已经去了坦桑尼亚,但是贺扬波还不知道。
子文性格很好,也很能聊,俩人相谈甚欢,过了一会儿,贺扬波就不再想起刘一航了。他想他的时间太多了,能有这样一刻的舒缓也好。
这一天,贺扬波才知道,原来子文也还在上学,但是他比刘一航大几岁,在B师大读研究生,念的是汉语言文学。
可是他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成年一样,比刘一航还要小一点的样子。
子文听贺扬波说自己看起来很小,好像也并不怎么开心:“对一个男人来说,被人认为是未成年的感觉并不好。”
贺扬波赶紧安慰他:“也不是像未成年这么夸张,至少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子文没绷住笑了起来,贺扬波也一扫心里的阴霾,笑了起来。
那天,两个人只是单纯地吃饭和聊天,他们甚至聊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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