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忙去掌了灯,见她小脸挂着几滴晶莹,愈发的自责,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手腕,细细的查看,见上面并未留下什么印子,这才稍微放心,揽了她在怀:“是不是弄疼了?有没有哪里疼?”
“怎么不疼?我哪儿都疼,这里最疼!”沈善瑜一面指着自己心口,一面支起身子咬在他肩上,用力之狠,唇齿间都弥漫着几丝血腥味。萧禹也顾不得疼,只抚着她的背加以安抚。吸了吸鼻子,沈善瑜松了嘴:“你当我傻子呢?打量着我不知到陇右道山匪的事?还哄我说什么有事耽搁了。”他沉默,灯火昏黄下,他古铜色的肌肤显得有些蜡黄,一脸倦怠之色,但仍然笑得十分柔和,大掌轻抚她的小脸:“总归没有出什么大岔子,何必让你担心?虽说险些回不来,但到底让我赶上了。”
“但我总会知道的呀。”沈善瑜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我今日偷听了哥哥说话,这才知道。”说罢,小爪子又要去扒拉他的衣裳,“伤到哪里了,给我瞧瞧。”
萧禹脸色发红,一手护了衣襟,一手拉紧腰带,仓皇的起身退开两步:“阿瑜,别、别这样……”要他在心仪的女孩儿面前脱衣裳,如何能够?萧好人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绝对不能在阿瑜跟前放浪形骸,至于往后成亲……往后自有往后的办法。
坐在床上,沈善瑜歪着脑袋看他,小眉头蹙得生紧,满脸不开心。萧禹实在架不住她这样的眼神,那委屈的小模样让他心疼万分,忙上前将她抱紧:“我没有受伤,不然岂能这样快回来见你?”
“果真?”抬头,注视他灿如星海的眸子,因烛火昏黄,他眼里也像是染上了蜜色,沈善瑜咽了一口吐沫,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还不忘狠狠的咬他一口泄愤。只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很快就被萧禹夺回了主导权,将她吻软了身子,只依偎在他怀里,一脸被蹂/躏坏了的表情。
粗粝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红肿的双唇,萧禹兀自自责,心道是不该这样用力,每每都让她成了这样,感慨之下轻叹一声,她却来劲了:“怎了?很不开心?我没有满足你么?那再来啊。”说着,将他推倒在床上。萧禹蹙了蹙眉,不待说话,沈善瑜又压了下来,小舌头细细游走在他唇上,将萧禹脸都撩拨红了之后,她也不继续,坐在床上长叹一声:“罢了,好没意思。”
“什么?”萧禹脸色不太好,胀红着脸轻轻问道。果真是他太无趣,让阿瑜厌烦了么……
“因为每次吃亏的都是我呀。”沈善瑜抱着双腿,佯作委屈,“不管咱俩谁亲谁,反正都是我嘴肿,也都是我最后提不起力气来。”她纤长的手指点在萧禹唇上,“这事多不划算,没好处的事,傻子都不做。往后不亲阿禹啦,也不让阿禹亲我。”又笑起来,“除非……阿禹把自己赔给我。这买卖多划算啊,我有很多优点的,比如……长得漂亮、长得漂亮还有长得漂亮,最关键是我疼相公呀。”
萧禹本心酸不已,或许自己的确是让阿瑜等得太久了,她这才不愿意再等下去。谁知听了后半段话,哑然失笑,脸上烧乎乎的,还没开口,沈善瑜小猪一样扑进他怀里不住的拱着:“臭阿禹,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
“愿意。”萧禹用力抱紧她,“等你长大,咱们就成亲,我会向陛下陈情,求陛下将你嫁给我。”
这话一出,沈善瑜高兴到飞起,小脸儿都乐红了。萧好人总算是松口愿意娶她了,只要有这句话,她就可以向皇帝陈情,让皇帝赐婚,将自己嫁给他……规划着未来蓝图的沈善瑜乐不可支,重重的亲在萧禹唇上:“好阿禹,最喜欢你啦。”
萧禹脸色不是很好,但见她如此欢喜,微微红了脸,也露出真切的笑容来。只消得阿瑜高兴,就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不动声色的将她揽入怀里,浅啄她的脸庞:“阿瑜乖,等你长大了,我们就成亲。”
两人说了一夜的体己话,沈善瑜精神格外的好,连成亲之后生几个孩子这话都说了出来,萧禹脸皮本就薄,给她这样一闹,脸上都能滴血了。只是静默的听着她说,偶尔附和几句。一晚上的喋喋不休,沈善瑜累得打了好几个呵欠,终于歪在萧禹怀中睡去了。
望着天际的鱼肚白,萧禹没由来的沉沉一叹,有力的双臂将沈善瑜抱起放在床上。因为颠簸,她哼了哼,轻轻道:“阿禹……”
“我在。”一夜没睡,萧禹应了一声,她红红的脸蛋儿像是熟透的苹果。萧禹喉结一动,还未行动,脸先红了。俯身,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沈善瑜蹙了蹙眉,轻轻的哼了哼,露出了痴汉的笑容:“好喜欢你……”
正在做坏事的萧好人脸上立时烧了起来,慌忙正襟危坐,见她没了动静,这才鼓起勇气吻她红肿的双唇:“往后我会小心一些,不会再弄伤你了。”静默片刻,他又从怀中取出一支嵌珊瑚珠赤金簪,放在了枕边,再一次吻了吻沈善瑜的额头:“阿瑜,我走了。我会尽快料理完事情之后,就回来娶你。”
甫一进将军府,萧禹便吩咐管家:“去打盆水来。”管家不敢怠慢,忙去打了水,送进了萧禹的房间。刚进门,就见自家将军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身子来,肌肉喷薄,满满的阳刚之气,只是背上一个圆形的伤口,此刻正在涓涓淌血。管家略一惊:“将军给箭矢伤到了?”
“不要告诉祖母。”萧禹匆匆擦了背上的血,因方才他和沈善瑜耳鬓厮磨之时,压到了背上的伤口,现下伤口裂开,血连中衣都浸湿了。不愿意让沈善瑜为他担心,他当然没有说出来,只佯作无事的和沈善瑜继续说话,一直将她哄睡了,这才回来包扎。
伤药撒上去,他浑身都绷紧了,因是被偷袭,他根本就没有防范,好在当机立断,否则不知护卫队要死伤多少人。白色的伤药都给他的鲜血染红,待痛楚稍微好了一些,他才重新将伤口包好,按着惯例去向萧老夫人请安,临到了午后,这才进宫去面圣。
御书房,皇帝高坐在御案前,神色平和的看着半跪在下方的萧禹,待他说完,才不咸不淡的开口:“这样说来,的确是山匪埋伏,这才致使护卫队重伤?”
“是,臣等委实没有设防,不慎被山匪伏击,所幸并无死亡。”萧禹低声道,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皇帝肃然:“朕知道了,多亏萧卿当机立断,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山匪伏击乃是未料到之事,怨不得你。不奖不罚,萧卿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萧禹道。皇帝颔首道:“既然无异议,下去吧,着太医院正去看看。”
已然是下逐客令了,萧禹却依旧跪在地上不起,皇帝挑着眉,声音里多了几分寒意:“萧卿还有要事?”都让他走了竟然还不走,岂非是抗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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