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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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惊奇,僻壤的山乡竞然能听到这样的歌声。
原来这个佟春华是鸟头山公社的文艺骨干,还曾被县里抽去到市里演出过哩。
一片玉米地很快割完了,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来到八队队部。宽敞的院落里整齐地摆放着长条桌、长条凳,每个桌面上已有一鉢小葱和一碗大酱。
社员们和青年们混坐在一起,在玉米地里结下的对子分不开了。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该上的东西全上来了,葛队长手端着酒碗,“月明青年点的青年们你们好,你们幸苦啦!本想再说声谢谢,但我不说,因为说谢谢就显得外道了。讲句心里话,至从青年点安置在八队,我就没把你们当外人,不当外人的意思就是把你们当成家里人。所以,打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打今天起月明青年点就是我们八队的青年点,我们八队就是你们这些青年的家。”
“好!——”
“好!——”
葛队长摆摆手,“来!为我们这一大家子干杯!”抹了一下嘴,“好了,大家随便吃随便喝,既然是一家人谁也就甭客气。”
长条桌上共有六个菜,有用盘子装的,有用菜钵装的,有用大碗装的,还有用小盆装的。酒是散地瓜酒,菜是农家菜,但大家喝的那样高兴,吃的那样香,有史以来八队就没有这样热闹过。
赫文亮端起盛着汽水的碗,“佟大姐,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我敬你一杯。”
佟春华两颊绯红,额头挂汗。她已是第二碗酒,这第二碗也已喝了一少半。
“好!咱哥俩整一下。”佟春华瞄了一眼赫文亮的碗,“小老弟,你这是汽水还是酒?”
“是汽水,我不会喝酒。”赫文亮没有掩饰,说的也很坦然。
“那哪行。”佟春华拿起赫文亮的碗一仰脖,汽水倒进了肚子里,一哈腰,从脚旁的水筲里舀了半碗酒递给赫文亮,“来,要喝就喝这个。”碰了一下赫文亮的碗又是一仰脖,象是喝汽水那样大半碗酒没了。
赫文亮难住了,从来没喝过白酒,就是啤酒也只是喝过一口。那是读高中的时候,一年过春节,四哥从铁路福利车买了两瓶青岛啤酒,本来一人一瓶,可赫文亮喝了一口,觉得有股臊味就不喝了。可今天,可这半碗白酒------赫文亮后悔死了,后悔自己没事找事。
“佟大姐,我真不行。”
“耗子来------哈哈不说了。来,喝,就是□□能怎地。”
这么多眼睛都盯着,不喝是不行了。喝!不就是酒吗?学着佟春华的样子,也一口喝了下去。
一股热流从嗓子眼滑到肚脐眼,赫文亮咳嗽起来。
“嗳,这就对了吗,这才象我的小老弟。”
赫文亮还在咳嗽。
佟春华用自己的碗倒上汽水,“喝点汽水压压。”
青年们开始向社员们敬酒。
“不对呀,社员同志们。”葛祥富高声说:“整反了,青年们是帮助咱们搞秋收,咱们应感谢他们才对啊。来,把碗都端起来,我们共同敬青年们一杯。”
从十一点半喝到下午三点多,喝酒的青年大都不行了。还是社员们,就是老娘们也能造一气。
赫文亮心里发热,头重脚轻,在高天榜的搀扶下才走回青年点。路上章娅莲在讲话,虽然不知说些什么,但赫文亮明白,这是在责怪自己喝酒了。
月明青年点与八队结下了深厚友情,社员们没事的时候常去青年点坐坐,家里做好吃的就请关系好的青年去家里吃饭。青年们也常到社员家串门,常带去些从城里卖的饼干、罐头、瓶酒之类的东西。家里有小孩的还买些各式各样的糖果。所以,八队的小孩们也喜欢青年点的人。时间长了,青年们大都在八队有个“堡垒户”,高天榜最先这样叫的。“堡垒户”好似青年们又一个家,“堡垒户”也把青年们当成家中的一个成员。社员们常这样说:谁谁谁是俺家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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