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飞行员没有来,也可能来了,那就是第六天以后的事了。
怎样往飞机上装农药?不知道。农药是液体的,还是粉末状的?不知道。架驶员应允:每撒一次药就带一个或二个人上天,上天是啥感觉?不知道。五天里虽然什么没干,但这五天足够他们炫耀的了。
草绿,树绿,田里的禾苗也绿了,熏风吹来,整个山乡翻起了绿波。社员们挥动锄把,绿波中一缕缕黄埃随风摆动。
青年们跟在社员后面负责定苗,一埯里只留一棵玉米苗,其余的全拨掉。
一垄地铲完了,大家在地头休息,有坐着,有躺着。
“大姐,心情不好?”赫文亮问佟春华。
佟春华乜斜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陈奎胜,“至从和他弄的那事,不知怎的总是高兴不起来。”
陈奎胜坐的虽不远,只知道说自己,但听不清说什么。“大娘们,说什么呐?”
“不用你管。”
“是不是让姐夫给震了。”“震了”就是“打了”的意思。
“可不,今天叫俺家老爷们好个揍,肋巴断了两根。”
“你个死老娘们,怎么不揍死你,”
“我死了可别忘了给我戴孝帽啊。”
“行,只要你死了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死了你也别想好,我非把你带走不可。”
“咱俩感情这么深吗,到哪都想着我?行,咱俩这辈子无缘,下辈子我一定娶你。”
佟春华挑了个小石蛋扔过去,“后腚冒烟——放屁!我下下辈子也不跟你。”
“完了,完了,一句话说的我是头浇冷水,怀抱冰砣——凉透(头)心了。”
两人又掐了起来,不过佟春华已成了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了。
佟春华弯着腰,低着头默默铲地,见身后的赫文亮跟不上了,便用锄尖帮忙定苗,她少了欢笑和爽朗的声音。
“文亮!文亮你过来。”佟春华蹲下身喊赫文亮。
“大姐,什么事?”
“快过来”
赫文亮向佟春华走去。
在垄沟底部,佟春华发现一个金属东西,用锄尖刨了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象是个小钵。”小钵真小,和佟春华拳头一般大。
“小钵?”
“大姐,这好象是金子。”
举起小钵,“葛队长!我拣个小金钵。”
“小金钵?真能扯淡!”
“真的,你快过来。”
粗裂的手指在钵边弹了弹,象是金的;钵体有花的图案,什么花不知道;翻过来,底部还有字,什么字,谁也不认识。
葛祥富端祥手里的金钵,“真怪,这块地咱们折腾了这么多年谁也没发现,今天却让你给碰上了。”
第二天,葛队长就派人把小金钵送到了鸟头山公社。
收工了,青年们走在回青年点的路上。
赫文亮在章娅莲身边又讲起了飞机场的所见所闻。章娅莲听的还是很认真,偶尔也插嘴问问。
“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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