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了?”余竞瑶伸出手指,抚了抚他蹙起的眉。然越是抚,越是展不平,反而更紧。
沈彦钦依旧不说话,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余竞瑶的头贴在他的胸口,都快透不过气了,沈彦钦依旧舍不得松一松手,像个小孩子抱着自己心爱之物,生怕被人夺了去似的。
“殿下,你到底怎么了?”余竞瑶挣脱着,仰起头,只见沈彦钦眼神森如霜雪,却隐凉苦,这苦,若莲心一般,直至心底。余竞瑶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表情,莫名地,有点慌了。
沈彦钦目光在她脸上闪烁着,最后定在了她耳垂上的那对晶莹的珍珠耳坠上。伸出手,摩挲着,小心翼翼,带着眷恋。余竞瑶好似明白了什么。
“殿下,你是想母亲了吗?”
沈彦钦的手一顿,目光又对上了余竞瑶的视线,惊慌,凄苦,眷恋,怨憎,茫然……发杂得无以分辨,最终都融在了余竞瑶的眼神中,化作了柔柔的情意。他又将她扣进了怀里,喃喃着:
“我只有你了……”
余竞瑶的心一恸,顿时沉了下来,沉得像胸口压了快巨石,透不过气来。是心疼的感觉,方才所有的种种揣测都被压了下去。原来这个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再清冷寡淡又如何,他也需要安慰。面对着这个把伤口暴露给自己的男人,余竞瑶除了想要给他温暖,什么都不想了。
这一次,余竞瑶像安抚小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哄他入睡。
新年终于到了。除夕这日一早,余竞瑶被一阵阵的爆竹声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从沈彦钦的怀里探出头,眺向窗外。透过霜色的纱帷,眼际刚搭了一抹外面靛青,就被眼睛未张沈彦钦拉了回来,朝怀里按了按,随即手扣住了她的耳朵。
“再睡会吧。”沈彦钦的下颌在余竞瑶的头顶蹭了蹭。余竞瑶深吸了口气,鼻间都是他身上温暖的味道,阖上了乏困的双眼。这几日一直忙王府新年的事,累到了似的,总是睡不够。
待二人起来的时候,天已经白亮了,余竞瑶为沈彦钦更衣。今儿喜庆,余竞瑶把给沈彦钦准备好的海棠色长衫拿了出来,向来习惯了清冷色调,也不知他会不会穿。余竞瑶挑着眉,双眸流盼地望着他,见他朝着自己微微一笑,便知道是应允了。
穿好了长衫,系好了玉带,余竞瑶将玉佩的流苏细致地梳顺,挂了上,还配了一个小小的绛紫色的香囊,沈彦钦低头瞧了瞧,好奇地伸手去触,被余竞瑶攥了住。
“殿下,这是我绣的,即便不好看也要带着。”
沈彦钦看着她窘红的脸,朝霞似的,笑了。握着她的手,展开了她的手心,一颗绣着几朵似菊非菊,小巧玲珑之花的香囊入沈彦钦的视线。这花朵黄蕊白瓣,纯净剔透,像极了面前这个清醇的姑娘。
“这是什么?”沈彦钦摩挲着小花问道。“这叫雏菊。”余竞瑶浅笑。
“什么意思?”余竞瑶笑而不语,脸颊绯红,沈彦钦略懂了,沉吟着,“雏菊……”
“嗯,是不太好看……”沈彦钦捏了捏,眉宇轻蹙,延着语调道。余竞瑶微怔,望着他,眼见着他眉梢越扬越高,挂在唇角的笑掩不住了。“不过,我会一直带着的,这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余竞瑶闻言,脸一红,也笑了。此时,霁颜和霁容端着盥洗用具,满面喜气地进了寝堂,二人喜笑盈腮,给宁王和王妃贺新年。
余竞瑶捡了一件艳红的华服穿了上,除了新婚那日,许久没穿这样艳丽的衣服的。镜子中的她,星眸若点,粉黛微施,明艳的华服衬得她白皙的肤色微透着绯色,似朝霞映雪,温婉灵秀。
沈彦钦站在她的身后,望着镜中人,从霁颜的手中接过玉梳,手指穿过余竞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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