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想,宁王在众人眼中,向来是个安分谨慎的人,不对任何人造成威胁。在皇权争夺中,他甚至都不在竞争对手的考虑之内,那么为何有人从一开始就容不下他,非要置他于死地?如今我明白了,也许为得就是他特殊的身份,他背后的势力。”余竞瑶叹息一声,望着空中虚无的一点,续言道,“其实他根本不是一个贪图权势的人,可为了登上顶峰,一次次地铤而走险,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他为的是复仇,越国的仇。”
“且不说,这一步步是如何把他推向刀尖的,许他也果真是为了母亲。可当真有了那么一天,他和父亲剑锋相对那刻,有人会在乎他心里的抉择吗?那是给了他骨血的父亲。”没有挨不过的**刑罚,只有熬不过的精神折磨。没谁的心可以强大到如此吧。如果沈彦钦的心够硬,余竞瑶不会有今天,心不够硬,那么这注定是个悲剧。
程兖不语了,这些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沈彦钦是越国之后,复仇是他的责任和义务,有谁想过给他选择呢。
余竞瑶知道自己的话程兖是听进去了,但是她也知道他不会为此改变什么。余竞瑶能做的也无非是从一个妻子的角度疼惜自己的夫君而已,她甚至知道自己也改变不了沈彦钦的执念,她辩不过这个时代的“忠义”,也阻止不了他的复仇之路……
二人沉默了许久,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闪了出来,这念头甚至让她有那么一丝恐惧。她望着怔愣的程兖,问道:“程先生可知,当初带兵去灭越国的,是何人?”
……
行宫里,沈彦钦跪在皇帝的脚下,单衣未系,紧实的胸口下,腹部还缠着刚刚换了药的白色绷带。
皇帝赶紧扶他起身,这父子二人近距离接触。触到儿子的那一刹那,犹如电击,直中心房,他的心骤停一刻。沈彦钦出生时,他曾抱过他,自此再无相触。
“身上带着伤,快起来吧。”
“谢父皇。”沈彦钦起身,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目光交接,反倒是皇帝被震慑倒了,这幽邃寡淡的双眸,像极了那个夜夜在梦中出现的人。
“御医说,你这伤虽避开了要害,却也伤了元气,且要好生养着。若是实在不适,封禅便不要跟着了。”皇帝语重心长,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劳父皇为儿臣担心了,儿臣无碍,定会随父皇一同登山进行封禅。”沈彦钦决然道。
“不必勉强。”
“并非勉强,况且作为皇子,有义务祭告天地。只是……”沈彦钦神情一转,忧郁状,望着眼前的九枝铜灯座凝神,“这刺客该儿臣已将他押下,且他供出高阳王,还待父皇给个旨意,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皇帝转身坐在榻上,捻着檀木佛珠,雍然沉思,道,“高阳王可认了?”
“他认了这刺客是他的侍卫之一,但行刺之事,他一口咬定非他指使。”
“哼。”皇帝冷笑一声,“人都认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行刺皇帝,任谁也不会承认,可证据在这,这罪不认也得认。也不长个脑子,干这糊涂事,可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皇帝将佛珠一把捏了住,像似扼住了对方的咽喉,目光凶煞,把空气都凝了住。
“让你的队伍,把高阳王扣下,回京交给刑部收押待审。至于江州,即刻让镇军将军派兵围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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