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当某一次她去郑彦租住的小出租屋给儿子整理房间时,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震惊的看见拥吻在客厅里的男孩们。
尚存的理智让郑女士送走了林书群——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儿子的好朋友时,夸对方的英俊与礼貌的情景,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自己儿子脸上所表现出的那种惶惶不安与担忧,又让她的心霎时就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
做父母的都是一心为孩子好,而显然同性之间的感情在当今社会仍为成为主流的情况下,所可能遭受到的来自社会与他人的非议与诘难,是她所不愿意看见加诸于自己的孩子身上的。
于是她决定替儿子办理转学,转回老家去,用高强度的学习与严苛的管理去尽可能地使得郑彦能够回到正道上。
一年多的牢笼般的生活似乎的确让郑彦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上,只是曾经活泼外向的自家儿子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开始沉默寡言起来。
而独自生活的压力又使得郑红花除了在保障郑彦能够吃饱穿暖之外,没有再多的经历去管这些,青春期男孩的沉默与内向在她此刻看来也许只是变得沉稳的表现。
也许...也许上了大学就好了吧。
高考完出成绩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郑彦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睡觉。
郑红花心惊胆战地防备着这个孩子的突然爆发,然而并没有,他似乎就这样把林书群,把在N市的一切封在心底,彻底成为一个锯嘴葫芦,哪怕是郑红花给他塞了钱让他出门放松放松,他也只是去周边的小商场里,买回来一提奶茶。
这么多口味,都是以前和林书群一起喝过的,郑彦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走在阳光下,他伸出手去遮挡住六月还不算毒辣的阳光,没来由的就想起林书群。
同一条街上有好几家奶茶店,从来只有林书群一个人愿意陪他顶着正午的太阳,慢悠悠地往远处走去,去买他喜欢的那家。
男孩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慢慢蹲下,瘦骨嶙峋的脊背有骨节清晰的凸起。
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动心的瞬间来的莫名其妙毫无防备,郑红花冲进来,看见他和林书群吻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也是他对自己这段感情真正有所认知的开端,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能够展开,就已经被粗暴的打断。
但直到现在他还能回忆起自己落在林书群唇上的那个吻,与对面的男孩脸上瞬间的错愕与紧接着的沉迷,还记得对方唇上的触感与他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干净而清新的味道,像是雨后的青草地的味道。
接下来的周末两天休息在家,郑彦放空这享受这难得的清净。
郑红花期间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介绍人表示对方很满意,希望你们能有进一步发展balabala,他一边打开门去拿敲门敲的震天响的外卖小哥送来的糖水,一边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对电话里的人说“嗯嗯嗯,知道了,好的好的”
郑女士热衷于给他相亲,却又并不是怎么在意相亲过后的具体发展事宜,顶多是每次通话中郑彦会提一句这次见的这个人不太好,而她下次就会注意在挑选相亲对象时记得把儿子说的不喜欢的那些共性挑出来,再筛出去。
然而这个城市就这么大,能够接受这样的同性之间的相亲的人数量也十分有限,再这样下去郑彦恐怕要连相亲都没得相了...
然而郑彦却像是突然回了魂一样在电话里说了一句,“我觉得这个挺好的,想和他交往看看了”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那个人就是我高中喜欢的,妈。”
郑红花那天后来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郑彦已经不记得了。
在空调缺氟,呼哧呼哧运转的仿佛一个六七十岁得了哮喘的风箱一般的房间里,汗水浸透额发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在喝了冰冰凉、甜丝丝的糖水之后,郑彦想,去他妈的,老子烦不了了。
十六岁的郑彦没有办法抓住他的爱情,但是二十六岁的郑彦可以。
周一的早上,郑彦难得打起精神来了公司。
没有眼睛肿成鱼泡眼,也没有面色惨白眼底青黑脚步虚浮仿佛肾亏,今天的小郑面带和煦的微笑,踏着轻快地脚步,从容地吃着斥巨资三十六元在楼底下的星巴克买的小蛋糕——时值月底,还能够出手如此阔绰,以至于秃头主任都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亲切慰问。
“新领导来了,小郑啊,好好干啊!年轻人就是要有朝气嘛!”
然而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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