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现在。
顾子乐站在高高的龙阶上，这里是龙合殿，是平日里皇帝封妃立后的地方。这里的龙阶是最高最多的，一共一百九十九阶，呈不再入凡尘之意。
她此时穿着的是朱红色的九龙广袖龙袍，头发被一攒珠镂空龙冠束着，她站在那里，看着穿着那日送来的牡丹礼服的长孙月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上了一阶又一阶。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上这龙阶的人不该是他。
穿着厚重的礼服，长孙月季期间并不敢有所停顿，毕竟太多人注视了，他不能有一丝的差错。
不仅仅是因为这是父亲的嘱咐，更是他内心的意愿。他没抬头，却也能想象的到，至少此刻，陛下是看着他的。
这样就很好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长孙月季微微喘着气，终于迈向了最后一阶，却有些艰难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腿都软了。
这时让他感到意外的却是他眼前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他缓缓抬头，就见顾子乐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快点上来，快点结束。”顾子乐小声的说着。她才不是因为看着长孙月季快摔下去了伸出手的，她只是想早早的结束。
长孙月季略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把手搭在了顾子乐的手上。
顾子乐微微使力，长孙月季就上来了，恰好二人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
让顾子乐有些诧异的是，明明这长孙月季看起来还要比她高几分，但刚刚她明显的感觉到长孙月季的身子是那么的单薄。她可是知道，自己力气可不大。
这可是怪了，莫不是皇宫或是丞相府有人虐待他了？
算了，她管那么多干什么。
她没有放下手，依旧是勉勉强强的握着长孙月季那瘦骨如柴的手。这是必须的环节，那些个大臣还死死盯着呢。
主持的人说什么她听不清了，如同木头一般做完了一切步骤。
她平生第一次觉得，有些心痛。
因为她想到阿冥了。
手中握着的不是阿冥的手，而是另外一个人的手，而这个人的容貌又恰好与阿冥如此的相像。
她彷徨无措，有些恍惚。她真怕有一天站在她身边的不再是她的阿冥，而是另外一个人。
她也是第一次的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弱小无力。看着皇姑，看着长孙公青，她竟无法去反抗！
太傅没有跟她讲过这些东西。
如果硬要给现在的自己一个比喻，就像她小时候阿冥给她做的一个木偶。她记得当时她怎么摆弄那木偶，那木偶就会作出她想要的动作，惹得当时她咯咯的笑。
而一直以来，她大概就像那木偶。……总是惹得丞相、皇姑他们咯咯的笑…或者不止是她们。
如果无法改变的话，她不想当那些人的木偶，她宁愿当阿冥一个人的木偶。
权力什么的，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她的阿冥，她只想阿冥在她身边而已。
到底该怎么样，她的阿冥才会心甘情愿的、一辈子也不离开她呢？
入夜了，是宴大臣们。
顾子乐撑着说完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逃”了。
压抑的很，左边是长孙月季，右边是皇姑，她在中间的滋味不好受。
长孙月季其实一直都在偷偷注视着顾子乐的，他看的出来顾子乐不耐烦以及神伤的表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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