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浑身都是隐藏四次元口袋的沈湳寻带在身上,不论是走廊上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摄像头,还是不停的在铁栅栏外转来转去的狱警,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些不允许带出图书馆的内容被偷偷藏走了。
通过每周可以与外界联系的限时通话,梁檀殷跟律师职业的朋友安排好了起诉事宜,带走了那些承载着真实证据的纸张参与了案件审理的过程。与曾经被沈湳寻扰乱的结果不同,她所出示的证据完美无缺,虽有人质疑证据是否有效,但经律师方面的整理与辩论,最终成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法庭方面在短期商讨后判决梁檀殷立即无罪释放,当初身为原告起诉她的同科研室成员将面临数额巨大的赔偿费与刑事处罚。在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件事情都漂亮的解决了,只是沈湳寻清楚的明白这次任务的成功与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甚至都可以说是除了动动嘴唇装个强势之外自己并没有派上任何用场。不管是用精确的数字做出的验算证明,还是安排可以推进事态的律师,一切都要归功于梁檀殷,而非自己。
她慢悠悠的走在过道上,与三两结伴准备去娱乐室看电视的犯人相反着。沈湳寻所热衷的娱乐项目永远都只有回宿舍躺着、无所事事。在梁檀殷被关进来之前便是如此,在她离开后更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偶尔在阶梯附近遇见几个熟识的管教员,她也会主动地去打招呼,笑眯眯的询问对方午餐是否吃到了满意的食物,却从不等待对方的回答,毫不停顿的往前走着。当然,也从来不会有人去回答她。
“果然还是有些奇怪啊……”
沈湳寻像是自言自语似得小声嘀咕着。虚拟浏览器上出现的任务目标的确是‘帮助梁檀殷,顺利出狱。’,那么就目前来看,现在的情况不是已经达到目标了吗?为什么系统这边并没有提示自己任务已经完成或是诸如此类的讯息呢?难道自己因为对任务整体的影响太少所以被判定为任务失败了吗??
这个情况可不是很妙啊,成为冥界工作人员的第一次任务就失手?不是在自寻死路吗?孙挽清脑补了一下简听偣和苏冉的脸,就真心实意的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个时间回去一趟,一来是核对一下相关信息,二来,自然是想借着任务的籍口跑去和可爱的系统姐姐相亲相爱几分钟。她加快脚步想要早点回到宿舍,好装睡从而返回冥界。没成想自己前脚才刚迈进屋门,管教员后脚就跟进来了,阻止了她准备跳上床的动作,说是有朋友在探视的地方等着她。
“朋友?”
孙挽清仔细想了想,在原委托者的记忆和资料中并没有特殊提到过沈湳寻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或者家人,就算是曾经身为魔术师时她拥有一两个名媛知己,但在锒铛入狱之后也早就断绝了关系,更不要说会有人情愿落低自身身份到监狱里来看这个被无数新闻轮番批判早已声名狼藉的行窃犯人了。所以那句有朋友在等着,非常的令人疑惑不解。沈湳寻跟着管教员一步步的走向探视家属的房间去。
一堵半人高的墙壁整齐的贴着洁白的瓷砖,上面安置着坚固的透明玻璃,一旁凸出面墙角上挂着台老式电话,身后墙壁贴的全都是些类似于‘重新做人’‘努力改造’的警示标语。每个犯人都要透过玻璃才能看到对面所爱之人的模样,想去互诉衷肠却也只有借助那被监狱内视若珍宝的电话,在有限的时间表达无限的情感。囚笼里的人与外界联络的方式也就仅此这般了。毕竟任何错误都需要牺牲些什么去弥补的。与曾经的为所欲为相对比,沈湳寻也只是牺牲了自由而已,她并不觉得吃亏。
因为无人关心的原因,这是沈湳寻入狱几年以来第一次来到探视墙。曾经每到新年,狱方都会奖励那些积极参与监狱活动、认真改造的犯人比其他人多的探视机会,即使是普通犯人也能在新年的那一周里获得两到三次探视机会。那个时候她的狱友都会激动的不得了,争着抢着想到这里,去见见自己久违的亲人和朋友,就连花姐都会罕见的哼着小曲,一遍遍确认自己的形象是否精神,她要去见自己的亲生妹妹。
每到这个时候,整层宿舍都会显得格外安静,只剩下沈湳寻这种无人探视的犯人赖在床上,想要与外面那一派祥和气氛阻隔开来、蒙头大睡。这是沈湳寻第一次被人探望,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心情去对待,虽然孙挽清非常想要尊重原委托者的感受,但是那居于原本躯壳之中的灵魂仿佛完全不为所动。
“对啊,没准来的会是什么媒体的记者,来报道我的光辉事迹呢。”不是总有些娱乐节目会做这种题材吗?揭露‘小有名气’犯罪者的一生。沈湳寻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得,自嘲的笑笑,可随着真正走近探视墙与墙外之人四目相对时,她却整个人愣在原地。虽不能说是超惊讶般的不可思议,但也绝对能称之为想象不到的角色。
“梁檀殷?!”
厚实的玻璃有效阻隔了声音的传播,坐在外面的梁檀殷只看到沈湳寻在说着什么,却无法理解详细的内容,她指了指墙边的电话,示意沈湳寻用这个和自己通话。门口的管教员嘱咐完见面时间的要求后冲梁檀殷点点头,走到了有一段距离开外的门口去。这样既不打扰两人通话,又能一定程度内监视犯人的举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结果。曾经监狱内就有过因监管不严,犯人在探视墙与同伙完成了越狱计划从而顺利逃脱的例子,所以对于安全方面管教员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探视时间为二十分钟,沈湳寻只来及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来了?”
余下的时间大都是梁檀殷在不停的说,从自己庭审的现场,一直到重返研究室。沈湳寻觉得自己与她在监狱中相处了一周的时间都比不上现在她说的话多。
“因为我所在的研究所相对于其他机构来说还是非常有权威性的,而且我完成的新发现对于现领域来说足以称得上是突破性的发展,如果可以研发成功,那么将填补历史上有关这方面的长久空白。所以念及我被判入狱的事情,我们研究所决定与法庭方面交涉,事后他们也对轻易判处无罪之人入狱这种事情极其懊悔,所以或多或少的对我这个当事人的行为不予阻拦。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在非探视期来看你的原因。”
“……那还真是……”沈湳寻的心情有些复杂。懊悔什么的,他们所担心的也只是梁檀殷以及所处研究所会对他们误判的行为起诉从而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吧?所以说人类还真是一种懦弱且自私的生物。
看到沈湳寻陷入沉思,梁檀殷还以为她对于自己正在说的话题并不感兴趣,所以也失去了方才神采奕奕的模样,有些拘谨的坐在原处和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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