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转过去了,背身听着她在身后窸窸窣窣,像是在飞快地扒拉着什么,忽然,没声了。
他倒也不着急,反正一路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算不得什么新鲜把戏。
耐着性子等了会儿,倒是她先出声,隔着洞口远远传过来:“童远你等会儿,不会耽搁你太久的。”
她直接喊他童远,听着亲切的很,他开始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个名字,然后,他就听见了身后传来吭哧吭哧洗东西的声音,略一想,差点儿就笑出来:“姜姑娘,你是在给那死人洗衣服么?”
“啊,是啊。算了,你转回来吧。”
她原是想直接扒了人家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披,好歹算是有外袍,总比待会儿穿着一身白哭丧一样在大街上跑得好,再者也御寒,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可是有男子,穿着姜家小姐的寝衣,那也不像话呀。
可是,那人是被她割喉杀死的,倒地后放了一地血,袍子前胸上几乎被血泡透了,她再怎么不讲究,也嫌熏得慌。
这会儿,她就蹲洞口那大岩石底下,把那袍子抱怀里,单攥着前襟捯饬,当是就着屋檐水洗衣服。
听见耳边有人叫她:“姜姑娘。”是童远过来了,“若不嫌弃,你就穿这个吧,总比这湿的强。”
她有些恍惚地扭转身来,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了一句:“那你呢?”
她无意识地抿了一把耳边碎发,眼睛忽闪忽闪四面八方地飘,有一绺头发垂下来黏着眼睛,她却没管。
怀里的袍子在她转身时委到地上,两只手虚虚张着,却在对上童远眼睛的一刻,紧紧攥住,缩了回去,半晌才反应回来去捡。
童远定定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那简直是一种沉醉其中而不自知的痴迷。
他不懂了,他们这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个角色。
他提醒她:“这是出门时预备的,还望姜姑娘不要嫌弃,毕竟初春,风雨透骨。”
他把叠的整齐的袍子递给她,她就接住:“谢谢你。”脸上回了回神,有些别扭地低下头。
她为了洗衣服把碍事儿的头发拢到了脖子一侧,草草在颈间挽了个扣,挽着袖子,收着裙幅,蹲在地上那么草草的一团,那份自然随意的姿态,不像安明王府的小姐,那也许是安明王府的丫头,从了主姓。
但是她身怀绝技,若真是安明王府的丫头,在训练过程中定然也会训练她的奴性,目前看来,恐怕没有,当然这也可能是伪装的一种。
就在童远暗自思量时,她突然五指做抓,抓向他腰间。
那里沉甸甸挂着一只黑黝黝的小坛子,小坛酒酿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嘶……”一声痛呼还没出来就直接卡在了喉咙里,白亮的洞口瞬间被掀到脑后,冰凉的脖颈上就钳上了一只更凉的手,整个人就势被一副嶙峋的躯体钉死在坚硬的石壁上。
一个低冷沙哑的声音穿进她的听觉里:“姜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直切主题,就不怕不小心把它摔了么?”
咽喉受制,她却没什么反抗的动作,莫说是她方才杀人时的狠戾机敏,她甚至连去掰开钳制的本能都没有,两只手死死抓着岩石地面,似乎用这个来缓解脖颈上窒息的痛苦。
唯一表现反抗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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