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来,从我嘴角摘掉香烟,搁在床头柜的烟缸里。“少抽烟,对身体没有好处的”。然后,就把脸凑上来,吻我。
我没有吭声,当他的唇从我的额头,眉,耳垂,和脸颊划过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像揣着一只兔子,突突乱跳。我的脸一定涨得通红,因为这样细致的吻,在我,还是第一次感受。他甚至把舌尖伸进我的鼻孔,当他把嘴唇靠上来寻找我嘴唇的时候,我的脸朝旁边扭了扭,躲了开去。我的脑子里一瞬间闪现了老左那飘忽的眼神。
老左呆了呆,低声问“小辉,怎么啦?”
我不自在地笑了下:“没事,我只是还不习惯和人接吻。”我知道我没有说心里话,和一个一-夜-情的人,犯不着和他接吻。
有时候经常想,如果人生要能是一张用铅笔写出来的文章,我要是能有一块万能的橡皮,能擦拭掉其中的不满意的段落,那就太好了。可,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日子总是在你深深的足印后,真实地前行。
一-夜-情的不负责任,后来给了我无限的精神压力。我不认为老左是适合我的人,我不喜欢为了别人,残忍地牺牲掉自己的性幸福的人。
或许,他原本就期待着自己是个0,却拿语言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如果真是这样,我更不能接近他,我看不起虚伪的人。
我还是继续说老韩吧。
和老韩的初次相遇后,我打算把这件事情就此画上一个句号。
国庆节前夕,和同事去富平,他的业务在技术方面出点问题,我们的产品在使用方面效果欠佳,我们的马部长让我陪这个同事去看看。同事性格豪爽,却是个有名的马大哈,经常丢东拉西。自己放的东西动不动就找不见了。
大巴车刚开出北二环,同事就拍了一下脑袋,“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怎么不见了?”
我有些想笑。这样的大惊小怪,一惊一乍他总是不停地上演,但是最后老是虚惊一场。
我说:“你别急,再找找。”
他的脸涨得通红,摸完衣服口袋,翻完包,还是不见。
他这次真的紧张起来:“拿你电话给我拨号,看通不通?”
电话关机。
“要不这样吧,我到办事处看看,看是不是忘到那里了。”
办事处在南稍门。
我说,“那这样吧,我们先下车,你去找,我在这里等,我们在汽车北站碰面,有什么变化,你拿公用电话给我说一声。”
在他的连声高呼下,司机不满意地停车,让我们下了车。
☆、5
同事走后,我没有急着去汽车北站,如果要去北站,走的话,也就十分钟。他个马大哈,这一折腾,就是电话真的在办事处的办公室,来回还不得一个小时。我还是慢慢等他消息吧。
随着省政府北移,西安北二环以外现在变化得实在很大。从凤城一路到五路,全是摩天大厦。就是新的工业区,建筑布局也完美得让人赞叹。城市绿化更是费尽心思,草坪,绿化带,在创建卫生城市的大前提下更见匠心。
在一个书报亭前,我停下脚步,我想买一份《体坛周报》,看看体育新闻消磨时间。
这时候,还没有等我把摊主的报纸接到手,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喂,老板,拿两盒芙蓉王!”
我本来对这个声音没有必要在意,问题是,紧随着,那个说话的人同时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同时,他还“咦”了一声。
我有些反感大街上人勾肩搭背,拍拍打打,我右肩膀一斜,卸掉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不耐烦地说:有事说事!
再抬头,就看见那人就是老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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