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祀感觉原先僵的木头似的身体一阵颤抖,抬头一看余庆右手死死压在面上,手臂遮去大半脸孔,起身一把扯手肘。
余庆虽未挣扎,露出来的脸孔却是神情扭曲,眼睛内暗潮汹涌,隐隐透着被逼到绝路的决绝。
当年余庆单枪匹马杀入敌阵,提刀便将那呼提懋单于斩杀马下,他们趁敌军大乱抢上前去,将人拖回来时只见他从腰侧到胸口被劈了道足有臂长的口子,肠子险些都要被拖了出来。
可即便那时,祥祀也未见余庆露出此般痛苦的表情。
他看着余庆的脸,眼睛一点点的暗了下去,有片刻他只沉默的看着余庆的眼睛,然后终于道:「子涯、你可还记得我方才所言?」
他声音里满是疲倦,余庆唇角抽动,过了一会才道。「记得。」
「说。」
「皇上让臣莫再找死。」
听他称谓未改,祥祀脸色一僵。「不只如此。」
「……皇上让臣伴君左右,至死方休。」
祥祀目光深沉:「子涯、莫与我说你不懂。」
「臣……明白。」余庆顿了顿,神情苦楚更甚,他眼里明明仍含着掩都掩不住的热度,祥祀却觉得他声音都要渗出血来,只听余庆又道:「恕臣、无法从命。」
「为何?子涯,你若有家有室,我便也就这么算了。可你长年不喜女色,直至今日也未见有相好的女子──」祥祀步步紧逼。「适才你也十分痛快,子涯,你若在床第之间不愿屈于人下,我也不会逼迫你,与我相伴……竟这般难受么?」
余庆定定望着他,最终垂眼避开了祥祀犀利而沉重的目光,仍是一句:「……恕臣、无法从命。」
祥祀松开双手,将自己和余庆手指交缠的左手缓缓解了开来,立起身,他的神情异常冷静。
「是么。」他轻声道,直挺挺立着的脊梁宛如巍峨如峰的山棱,他泥雕木塑般的定了一会,姿态一如多年前名闻北地的血刃战神般勇悍凌厉。眼睛如不反光的黑色石头,暗且沉的看着余庆。
「知道了。」然后他道,声音好似无底山渊之下隐约传来的沉沉回响。
说罢祥祀便起身离了余庆身上,坐到了床边,余庆未及坐起,又见祥祀回过头扫了他一眼,平平道:「是了、此处药性未消会废的,还是处理了吧。」一边说一边往里挪了些,侧身便握住了他身下的器官,重重撸动起来。
「呃──」祥祀的手掌是武人的手,粗糙有力,余庆猝不及防,挺起脖子低吟出声。
祥祀见他这般忍不住情动。
明知他心不在此处……。
祥祀心下又是火热又是涩苦,阳根却已充血抬头,血管浮起微微跳动,他恍若不知,面无表情地径自揉捏搓弄余庆下身。
倒是余庆攒着拳死死将自己钉在床上喘了片刻,几番挣扎终于哑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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