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埋入发间扣住余庆的脑袋,转着头去勾余庆的舌根,用舌面贴住了舌下格外软滑敏感的黏膜磨蹭着舔到了舌尖,牙齿接替舌头,衔住了余庆舌尖的软肉。
余庆骨子里漫出来震耳欲聋的欲望,浑身绷的发僵才勉力将自己钉在床上。
他睁开眼。
视线里只有一双眼睛,黑峻峻的,里头满是翻腾不休的暗沉火焰。
祥祀一个人吻了半晌,双眼泛着血丝的松开了余庆的嘴。
余庆面上血气胸涌的一片潮红,眼睛像见了血的狼般烧灼灼的,他盯着祥祀,脸上神情微微扭曲。
祥祀不愿去看他表情,俯身又咬住他的唇,哑声道:「子涯,你显见也得了趣……只今夜……」声音噎在喉头,他竭力含住已探出喉头的那句话,像是在阻拦一只要爬出鬼关的恶鬼,但字句终究撕开唇齿一字一顿落了出来。「只得今夜……子涯、只得今夜……莫叫我记着强行欺辱你的样子。」
余庆闻言心下大痛,终是忍不住闭上眼,伸舌舔过祥祀的上唇,吻了进去。
祥祀得了响应,虽知不过是自己求来的,可这人意识清醒的同自己在床塌上翻滚云雨想来也就这么一夜……。
这么想着祥祀又自觉荒谬;哪里来的云雨之欢,虽说是得了余庆应允,可将这明明不愿的雄武男子压在身下还兴奋得无法自抑,他也就和下三等的无耻淫贼差不了几分,还作那一往情深的样子,实在可笑。
这般想着,却怎么也放不开手。
祥祀父亲为王时期后宫佳丽虽不及三千,一两百人少不了;他兄弟众多,出生堪称低微,幼时便多遭为难嘲讽,母亲仅享了极短时日的宠爱便被抛到了脑后。幼时的祥祀看多了母亲在宫阁里清冷的过着日子的样子、和那些镇日无事,只能在宫墙内夜夜盼着君王注目的嫔妃们;厌极了造成此般情景的皇帝。
道是多情、最是无情。
他自知生性执着张狂,伴在身边的,一人足矣。
若是他人,强求也好示好也罢,他贵为帝王,百般手段也不愁得不了对方欢心。
可偏是子涯、偏偏是那个子涯。
伴他走过年少、共御北地寒风、站在他身边一路踏过狼烟四起、血色入地的疮痍焦土;同迎繁华盛世的子涯。
子涯伴他十数载,肯为他遗臭万年、抛头颅洒热血无一句怨言。而他终于等到子牙用十数年来对他道:「臣在。」那样沉稳安静的声音对他道:「恕臣无法从命。」
他能用权谋铁血横扫千军夺天下,却见不得子涯屈了铮铮铁骨的样子。
求不得、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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