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是唯一通向外界的大门。也是这里方圆万里最能称作繁华和热闹的地方。他甚至都舍不得多买一双新鞋,拿着那刚从收购站里换回来的讲了半天价才卖出去的几十块药钱,这足以将我送到离着里最近的县城,足以让我打通老曹的电话,唤回属于我的幸福?
走到那部排队排了很久才轮到的公用电话,我按下了那个不知道在心里默默背诵了多少次的号码。当听到那个熟悉的“喂”字时,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我无声地背对着所有等在后面等着用电话的人,无法制止那一刻无限的激动与委屈,就那么无声地汹涌地流着泪水。
“喂,是谁?”
“爸……”我说不出话来。旁边的田大叔看起来比我更着急,“快说呀,快跟你爹说话呀,笨娃!”
“喂,说话!”
我依旧没有叫出来,因为我还是害怕以这种姿态直接出现在我最爱的人面前。我只能无声地哭泣。
“是丞儿!?”那边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丞儿,是你吗?”
“叔叔……”我叫了一声,立马将电话挂断,哭着跑出田大叔的视线。
我用困窘的眼神凝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川,小的可怜的火车临时停靠站前,站满了贩卖方便面和矿泉水甚至还有熟鸡蛋的农民,这个站台仅仅只由一坐矮小的平房组成,里面坐着一个打着瞌睡的老头。
几乎没有几个乘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看起来是行色匆忙的赶路人。我坐在铁轨旁的一道阶梯旁,茫然地望着身边的一切。田大叔提着包,整理着里面的干粮和水。他熟练地把一个硬邦邦的窝头折成两半,一半放进包里,另一半拿到我面前。
“吃点吧,呆会要赶很久的路。”
“你去过城里吗,大叔?”我望着他问道。
“嗯,很久以前的事了,年轻的时候吧。”
“您能陪着我一起去吗?”
“孩子,你在怕什么?”
“我怕什么,呵呵,我怕了吗?”
我的脸慢慢转向了另一边,我不敢面对大叔那坚定的目光。
“天下没有会嫌弃自己娃的爹!”他对我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坚信我应该回去的理由,他也不只一次地阐述过了,但现在,我突然越发觉得这个理由是那么的苍白与单调,因为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我顿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火,我扯高了嗓门,大声叫道:“不要再说这句话了!!”
声音很大,坐在传达室打着瞌睡的那个老头有些惊异地睁开了眼睛,四处望了望,又继续把眼睛闭上沉睡。在他看来,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
田大叔用不可思议地目光望着我的眼睛,我的目光从激愤慢慢变成了茫然,为何,我为何会,又怎么能对这样一个善良而淳朴的大叔,我的救命恩人表现出那样的态度。强烈的歉疚占据了我的内心,我拉起田大叔的手,紧紧地握着,低下头道:“对不起,大叔”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田大叔望着我,“其实大叔一直都想问,为什么你会弄成现在这样,但是我又怕你不愿说。其实,你不愿说就不说,没啥,只要你高兴就行。但是现在看起来,你还是不咋高兴,那到底是为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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