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此番前去,务必谨慎小心。”
“稚舒谨遵裴公教诲。”卫琇欠了欠身道。
“今日你入宫觐见,天子说别的了么?”裴霄顿了顿,又敲了敲书案问道。
卫琇脸上闪过一丝屈辱和难堪,转瞬即逝,不过还是叫裴霄尽收眼底,他便笑着道:“稚舒但说无妨。”
“是,”卫琇垂下眼帘道,“陛下似有让稚舒尚主之意。”
裴霄朗声笑道:“清河长公主才貌俱佳,与稚舒倒是佳偶天成,依老朽之见,也未尝不可啊。”
卫琇皱了皱眉头,屈辱之色越发难以抑制,一开口声音中有一丝微弱的颤抖:“稚舒绝无此意。”
“你这孩子啊,就是心眼太死,你姓卫,长公主虽是宗室,于你而言与寻常妻室并无不同,娶了是有益无害......”裴霄觑了觑他脸色,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老朽不多言了,你这性子真是像极了你阿翁。”便撇下此话不提,与他聊了会儿诗文。
卫琇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裴霄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对一旁伺候的下人道:“去把阿广叫来。”
裴家二房长孙裴广很快便到了禅院,向祖父行过礼,问道:“孙儿听下人说,卫十一郎方才来过?”
“将今日进宫的事同我说了,”裴霄点点头道:你觉得他如何?”
“卫稚舒?”裴广皱了皱眉道,“阿翁想用他?可是当年之事……”
“卫秀是聪明人,当年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过是奉命行事,且极力斡旋周全,只不过那杨武一心要赶尽杀绝,你为阻止他折了不少兵马,还身中数刀,不记得了?要阿翁再替你温习一遍吗?”
裴霄脸上仍然挂着笑,裴广却感到寒气爬上后背,赶紧跪下道:“多谢祖父教诲。”
裴霄拍了拍孙子的肩膀道:“邙山中的事也不必担心,有干系的人早就不能言语了。”
“当日阿武带人去追杀他,阿武他是见过的,如若那日叫他认出来了......”裴广虽不想惹得祖父不豫,还是忍不住道。
裴霄想起葬身邙山的孙子,黯然地揉了揉额角:“阿武做事一向小心,必不会露出真容叫他看出破绽。”
裴广待要再说什么,裴霄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谨慎是好的,可过于谨小慎微便近乎懦弱了。卫家人我最清楚不过了,那时候他才几岁?十二?十三?哪里有那么深的城府,我试探过他许多次了,若他知道实情,必不能这般不动声色。何况如今卫家就剩他一个,鼓掌难鸣,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倒是你平日还需对他多加留意,万一他有什么别的心思,哼......”
卫琇登上犊车,放下车帷,靠坐在车厢里,慢慢阖上双眼,将手伸进衣袖,摸到一只小小的锦囊——里头装着两张包梅条的蜡纸。
卫琇将指尖从锦囊的小口中伸了进去,轻轻摩挲了一会儿,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噁心慢慢平复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有一段情节要过,估计错误了,今天没能同框,明天一定甜甜同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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