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死了一次,又死过一次,没有什么能让他再重新燃烧。
男人的眼里流淌过伤心之色,或许他已经酝酿了很久,他干燥的眼角渐渐湿润,对冷漠面对着自己的青年说道。
“等你好了我就让你走,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沈承瑾,只要你别再做这种傻事,别再让我每一秒都过的像一个世纪那么痛苦。我会给你自由,给你你想要的所有……”
“真的吗?”青年微笑起来。
何望说:“真的。”
沈承瑾抬起手,把何望拉到自己脸前,他附在何望耳边,低声说道:“可是,我不信你。”
但到了毒瘾再一次发作的时候,沈承瑾胸腔里的爱恨却又都做不了数。
他只想吸一口,来一针,大半夜,何望还来不及叫医生,他已经把守着他而一直没睡的男人推倒在了地毯上。
沈承瑾急切地去拔何望的裤子,流着泪,不让何望起来去叫别人。
“我不要医生,好不好?好不好?给我一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做,我会听话的,我现在就给你做——”
粉红天堂的毒瘾比其他毒品的瘾来得都快,沈承瑾解开何望的裤头,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手抖着去拉何望的拉链。
男人痛苦地看着他,阻止他的动作,却又生怕碰着他受伤的地方,只能强硬却又小心地扯开他的手,把他抱进怀里,难过地说:“你不用做这种事,沈承瑾,这不是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你给我一针啊!不然就让我死!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啊何望!”
沈承瑾在何望怀里挣扎,痛苦不堪,哀嚎谩骂。
男人抓着沈承瑾的手腕防止他伤了自己,咬着牙将他控制住,而后移到床头按下了警铃。
不出一分钟,几名戒毒所的医生纷纷冲进了别墅的主卧。
他们进来的时候,何望正抱着沈承瑾,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抱歉,而他怀里的青年手腕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湿,伤口裂开,他却仿佛不知道疼痛,撕心裂肺地在哭喊。
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纠缠,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说不出的悲哀与压抑感。
几个人迅速控制了沈承瑾,将腕带扣在了他右手上。
何望立刻红着眼喊道:“别碰他的伤口!”
他把人推开,自己去抓着那只手,把它按到一旁,小心得不行。
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前才流了满地触目惊心的血,当他抱起他的时候,鲜血沿着沈承瑾的手腕一路流淌,那时候谁知道他多害怕,多害怕沈承瑾就这么没了。
很快,其他医生进来,带着药和新的纱布。一群人各自分红,各司其职,忙碌地处理眼下的情况。
沈承瑾一直在哭叫,哀求何望不要把自己留给他们。何望跪在床边握着青年被禁锢的手,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挣揣,犹如万箭攒心。
“何望、何望——”他陷入地狱,可是嘴里喊的却始终只有一个名字。
“我在这里,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来。乖,很快就过去了。很快……”
何望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暗夜还未过去,痛苦的高潮一波又一波来袭,他将它们硬生生压制住,脸上露出的只有无尽的温柔。
经过漫长的折腾,沈承瑾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怕动到沈承瑾的左手,这一次何望没让人给沈承瑾松绑。
天已快亮,何望和衣躺在沙发上,胡乱地睡了一觉。
大约九点过的时候,何望被手下叫醒。男人从沙发上坐起来,沈承瑾还睡着。
他看了看他睡得并不安稳的脸,俯下身,隔着几厘米的空气在青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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