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去了！
再看身边明显已经气息不稳的花休，顾九九瞬间对他充满了同情。
青楼中的女子，就算心底里再过放荡，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然后任你百般挑逗，再根据情况做出欲拒还迎的姿态，最后水到渠成坐收成果。
是以，顾九九脑海中的妗姒，是身穿一身白衣，眼神高高在上又冰冷异常的伪仙子，面前这个……怎么说呢？
也不是不适合，反而是因为太适合了才让人怀疑。
在这种境遇下还能够毫无顾忌的展示自己的美，一般情况下只能有两种解释，一种自得其乐，一种迫不得已，看她眼中的清明做不得假，是以顾九九才下了定论，这个女人绝对追不得！
否则，轻则遍体鳞伤，重则粉身碎骨！
余光一一略过众人的脸，顾九九猛然停住了视线，在一张张忘乎所以的沉迷中，那张丝毫不为所动的脸异常的醒目。
花无常吗？
是个人物！
想起碰见之时，花休震惊中带着胆怯的声音，不情不愿的那一声“大哥”，顾九九眉头一挑勾起了唇。
邀请她们一起进入画舫，就不怕打扰他的生意吗？
对上顾九九试探的眸子，花无常朝她微微一笑，便转移了视线。
单纯的看上去，他绝对是一个很帅气的人，再认真点说，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哥，可顾九九知道，商场如战场，在商场之上混的如鱼得水的他，怎么可能只是一张单纯的纸？
商人最熟悉的两个字便是‘利益’，就是不知在花无常心目中，到底是那会贬值的银子重要，还是他这个白痴弟弟重要？
“有什么感想？”一曲终了，妗姒俯身退出回了画舫深处，看样子应该是要换身衣服，顾九九趁着众人没注意的空隙，伸出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花休。
“啊……？”迷茫的看着等待答案的顾九九，花休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好看，真好看”。
“我就说她一定很好看！”怕顾九九不信，花休点头肯定道。
顾九九：……
“谁问你好看不好看了，我是说看到这么多男的盯着她看，你有神马感觉！”尽管花无常就在花休的身侧，顾九九还是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暴栗。
“疼……”泪眼汪汪的捂着脑袋，花休可怜兮兮的转了转身子，一看这边是面无表情的花无常，他又立马把脑袋转向了顾九九。
“感觉！”顾九九重复道。
花休垂着脑袋不语。
尽管这样，还是不忍心说妗姒一句吗？
顾九九叹了口气幽幽道“我爱你深入骨髓，你却挫骨成灰！”
花休，你完蛋了！
花休：……
“九九……对不起”垂着脑袋的他声音很是沉闷。
“嗯？”她不解的转过头。
“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沉闷的声音中夹杂着懊恼。
顾九九：……
“我……我喜欢……你还是喜欢别人吧”犹豫的看着身边的花无常，花休终究没有把妗姒两字说出口，只是委婉的拒绝了顾九九。
顾九九：……
最近的孩子都很是自恋啊！
花无常扭头，就看见顾九九一脸叹息的对着花休摇头，他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子。
在京师混了许久，消息不说十分全面却也了解的七七八八，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顾九九，能这么毫无顾忌的和花休交谈，言语之间丝毫不见鄙夷，到底是故作姿态还是真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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